达五百余字,还大半都在夸自己。
更是避重就轻的称只犯了酒后失言的小错,将最核心的“反叛”大错推责给马超。
纵是诸葛亮惜彭羕之才,也不敢替彭羕求情了。
刘备也觉得彭羕太把自己当回事。
好好的认个错,大家都有台阶下,不认错还推责,留下有什么用?
然而。
得知了详情后,刘封更疑惑了:“彭羕咎由自取,左将军防患有功,为何还要纵情酒色自甘堕落?”
马超长叹不语。
这时。
一直在门外的马岱听不下去了,闯入道:“封公子言之有理,彭羕咎由自取,与左将军何干?
可彭羕死后,彭羕的家小屡屡辱骂左将军不讲信义;州府的官吏,更是一个个对左将军避之如虎,实在可气!”
马超低声呵斥:“岱弟,休得胡言!”
原来如此!
听马岱这一说,刘封也猜到了大概。
被彭羕家小辱骂,马超自觉害死了彭羕。
打小报告被州府官吏孤立,认为马超不宜结交。
伤感三族被灭又不知今生是否报仇有望。
寄人篱下又心怀危惧,常恐获罪。
各种负面情绪,让马超变得抑郁。
虽想借酒色消愁,但结果却是愁上加愁。
心病还得心病医。
既然了解到了马超憔悴的病根,刘封自然不愿马超就此抑郁而亡。
马超今年才四十五,正值壮年。
若是如史载一般在两年后抑郁而亡,那将会是刘备势力的严重损失。
虽说马超在西凉的嫡系所存无几、无法再现昔日威震潼关杀得曹操渭水溃逃的雄风,但马超的精神意义大于战场上的厮杀意义。
只要马超还活着,就能西和诸戎为助力。
就如汉中之战中,马超孤身出使就策动了氐族雷定七部万余人响应刘备。
想到这里。
刘封又邀马岱同饮。
一面劝慰马超,一面将马超灌醉。
待得马超醉得不省人事后,刘封这才起身叮嘱马岱:“左将军的心病得父王才能医治。
我先去寻父王,问父王何时有空闲。你照顾好左将军,近几日不要让左将军出府,以免父王来了又寻不到人。”
马岱心下一惊:“大王真能治好左将军的心病吗?”
刘封笃信而笑:“若父王都不能治好左将军的心病,天下又有何人能治好?
待左将军醒来,可替我传句话:父王不是曹操,也非韩遂张鲁之流,我和世子更不是多疑之人,不可自疑。”
马岱心中更惊。
看着刘封那洒然离去的背影,马岱也陷入了沉思。
刘封回到王府时。
诸葛亮和法正已经离开,只剩下独倚凭几的刘备在愁眉苦思。
见到刘封,刘备眉头微微舒展:“吾儿去了何处?”
刘封直言道:“闻左将军患病,前往探问。”
刘备吃了一惊:“孟起患病了?何时的事?可有问医?”
刘封轻叹:“左将军患的是心病,寻常药石是无用的。”
心病?
刘备肃容,抚髯沉吟:“莫非,是因彭羕之事?”
刘封点头:“如父王所料,左将军的心病的确跟彭羕有关,然而最关键的不在于此,而在于左将军对父王心存危惧,常恐获罪。”
刘备蹙眉:“孤未曾对孟起有猜疑之心,孟起又何故对孤心存危惧?”
刘封道:“左将军未投父王前,不是被猜忌就是被背叛,亲族大抵也因猜忌背叛而亡。
父王虽未对左将军有猜疑之心,但左将军却不敢对父王推心置腹,左将军因此心存危惧而纵情于酒色之中,试图以酒色来麻痹消愁。
然而酒色伤身,容易折寿。”
刘备“唉”叹一声,问道:“吾儿可有良策?”
刘封道:“左将军有一子,甚是聪慧,可养于府中为阿斗伴读;又有一女,甚是乖巧,可许其为四弟之妻。
如此,既可令阿斗今后有可信可用之人,亦可令左将军无后顾之忧;没了后顾之忧,左将军的心病自然也就好了。”
刘备点头称“善”:“待明日,孤会亲往孟起府中,以安齐心。”
顿了顿。
刘备又叹:“方才孤留军师和孝直同议‘调益州之兵入荆州’一事,军师和孝直都言不宜调兵,孤甚为烦恼。”
尤其是诸葛亮的态度,让刘备感到很郁闷。
“调益州之兵入荆州”是诸葛亮当众提出来的,众文武商讨的时候闭口不言就算了,私下里竟然也言不宜调兵。
刘封对此则是心知肚明。
诸葛亮去荆州的目的就是劝刘备回成都主持大局,当众提出“调益州之兵入荆州”也只是替刘备开口,并不代表诸葛亮就会全力支持。
调兵就需要钱粮,钱粮得诸葛亮来筹集,不是轻轻松松一句“调益州之兵入荆州”就可以的。
而钱粮的筹集,又需要益州的豪族支持,在局势未明前,诸葛亮自然是不能轻易表态的。
法正是关中人。
若走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