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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愣着作甚。”五诏云嘴角一勾,“走了。”
“……好。”林暮渊看了眼憋着气的融句,跟在五诏云身后出了人群。
人群目送两人离开,安静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这才慢慢有了动静。
“宿眉卿好大的脾气,连这都能随便不来。都只剩最后一次机会了,还这么随意,实在是狂妄自大不自量力!”有弟子皱皱眉,他对融句说话时很客气,“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融师兄也不必和这帮必败的人计较。”
“是呀是呀。”有人附和,“他今日不来明日不来,难道最后一日还不来么?我们多的是法子治他,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
融句却道:“你们能等,我可等不了。”
劝他的弟子一愣,继而不解:“可是他不来啊……”这不就只能等吗?
男人瞥了眼众人,眼底的冷意恍若凝为实质。
“愚蠢,他不出来就不能逼他出来?”融句目视前方,看着远处天空的小点勾唇,“五诏云倒是提醒我了。他能靠长老压人,我们当然也能靠长老了。”
日暮沉沉,归鸟尾羽掠过一片酡红如醉的云,落进了漫山翠林间不见踪影,路过行人便只听得几声清鸣。
五诏云不能长时间御空,所以林暮渊陪着他走到山下,才踩着武器去山顶之下。
两人落地后也不去自己的院子,而是朝着左侧那处种着梧桐的院子走去。
门噔一下被推开。
只见宽阔的院子中灵气氤氲,一张筇竹大漆的桌子摆在梧桐下。
在五诏云开门时,宿眉卿正把泡好的灵茶倒进杯子里。
浓郁的灵气在杯中打了个旋儿往上一冲,梧桐宽大如手掌的叶子都因此显得格外葱蔚洇润。
院内的惬意扑面而来,看得五诏云眼睛都有点疼。
他几步并做一步来到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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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拿起桌上晾好的茶咕嘟咕嘟喝了几口。
“你们这日子过得也太舒坦了。”五诏云喝完茶,直接瘫在了椅子上,带着椅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花竟夷鄙夷:“谁叫你没苦硬吃。”
“没办法啊——”五诏云懒洋洋道,“我可是听话而又识时务的弟子。”
“我和诏云回来时,融句正问你行踪呢。”林暮渊也走过来坐下,把之前的事说出来,“我本来叫诏云不要硬碰硬的,谁知道他没忍住和人正面对上了,要不是长老还在,情况指不定成什么样呢。”
“错了。”五诏云伸出一根手指,反驳林暮渊的话,“我是看准那个时间去的。你就没发现,我俩下午过去时,那些弟子看咱们的眼神就不对么?”
林暮渊经过提醒回忆起来,他面色一僵:“难道不是因为我凭着略低的修为,排名却靠前,他们才会格外注意我俩的么?”
闻扶光想了一下:“修士好斗,若是因为这个,他们不会在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