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年修明设下的杀阵没有把寿息城内概括进去。
陈庐趁着年修明没有注意自己,干脆利落地掉头就跑。
从秘境破开到如今大家都杀红了眼,花竟夷好不容易从余波中脱身。
可青年甫一落地,无数剑光便从脚底冒了出来,凌厉的剑气带着高他不少的灵气,直指自己命门。
花竟夷眼神一凝,脚尖离地轻轻踩了一把剑的剑身,飞入了半空。
青年踩在满渚剑上,一边躲着乱飞的攻击,一边低头观察着地面。
花竟夷发现,地上不知何时已经被威力巨大的剑影铺满了,只要有人落下,就会被这些剑影无差别攻击。
若是落下去的人修为再低点,说不定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变成一团血雾。
可在场除了那些能随心撕扯空间离开的大能,还有许多凭借灵气御空的普通修士。
灵气总有用完的时候,设下这个阵法的人压根没想让人活着离开这个地方。
花竟夷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满地杀机,这是要把化神期以下的修士全部都杀了啊。”熟悉的散漫声音在不远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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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花竟夷收敛神色,循声望去。
但见五诏云唇畔含笑,他一边说着限制,一边毫无负担的落在地上。
令人惊奇的是,那些在地面上游走的剑影好似没有察觉到有人落下般,并没有暴起伤人。
五诏云一落地,一片白色的冰霜便飞速以他为中心扩展,紧接着就是不甚明显的灵气波动从他脚底散开,在万千剑影上形成了一小片全新的落脚点。
待做完这一切,青年抬头对着花竟夷扬眉:“不过这个法子,对我们第五家无效。”
花竟夷收剑落在冰霜上,他看着脚底游走的剑,眉眼间压抑着怒意:“维持这么个阵法,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的。”
五诏云把一瓶丹药和花竟夷对半分了,闻言点头:“是啊,这个杀阵我记得是第二次见了,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
花竟夷:“三百年前。”
年建白拿来屠了一座城。
五诏云按了按眼角:“年建白死了,年修明他们肯定已经从魂灯残留的影像中拼凑出了事情大概。”
花竟夷环顾四周:“秘境坍塌肯定有眉卿他们的手笔,此刻乱得很,我竟然感受不到一点属于他们的气息。”
陌生蛮横的灵识从二人旁边扫过,而后又接着朝远方搜索。
花竟夷烦躁地啧了一声:“这真的是个大麻烦。”
“胡说,你分明觉得好极了。”五诏云很是松弛的一手搭在花竟夷肩上,在满天刀光剑影下,青年神情松散,“在此之前,你可一直在思考怎么瓦解三宗的势力,这不上赶着打瞌睡有人给你送枕头来了?”
青年说着拍了拍花竟夷的肩:“朝月宗和飞阳宗势必不死不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咱们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