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那德行,毫无端庄淑雅之态,品行低劣得很,依我看呐,根本就没那个资格踏入我裴家的大门!”
裴夫人高高地昂起头,下巴微微上扬,眼中满是不屑与轻蔑,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迫不及待地顺着沈柔的话附和道,那语气里满是得意,“能把你娶回家,那可是辰儿上辈子修来的天大福气!”
沈柔听了这话,眼睛瞬间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原本就娇美的脸庞上,笑容如同春日里盛放的繁花,灿烂夺目。
她微微低下头,两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双手轻柔地交叠在身前,那姿态优雅又谦逊,故作娇羞地说道:
“婆母您实在是过奖了……嫡姐自幼就没了娘亲疼爱,在规矩礼仪方面,也无人悉心教导,和我相比,自然是逊色不少。不过,这些都是身为儿媳分内该做的事情,实在不敢邀功讨赏。”
回想起昨天裴逸辰那副软磨硬泡的模样,像个无赖似的缠着自己,从她手里掏走了不少银子,就为了给眼前这个老太婆添置一身华丽的新衣服,沈柔的心里原本就积攒着满满的不悦。
可一想到此刻沈瑶正在苏家被折腾得狼狈不堪,那响亮的被甩巴掌的声音,甚至清晰地传到了门外,她心里因为婚礼上丢人之事所憋的那股子闷气,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这般一来,就连身旁的裴夫人在她眼中都变得顺眼多了。
而且,这老太婆也清楚花了她的钱,总得给她几分面子,于是贬损沈瑶的话就像连珠炮一样,一句接着一句,如同一股股甜美的甘泉,滋润着她那颗虚荣的心,听得她心里别提多畅快舒坦了。
于是,她也顺势礼貌性地奉承回去,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说道:
“婆母,您平日里对儿媳的悉心教导,儿媳都铭记在心,时刻不敢忘怀。能有您这样明事理、知进退的婆母,是儿媳几世修来的福气呀。”
在沈柔看来,上辈子自己在苏夫人手里都没讨到什么好果子吃,受尽了刁难和委屈,而沈瑶的性格比她更加软弱怯懦,如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如今沈瑶被苏夫人整治一番,立立规矩,在她看来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简直就是天经地义。
沈瑶还天真地以为攀上了苏家这棵大树就能咸鱼翻身,平步青云,在她眼中,这简直就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且不说苏煜琛不久之后就要丢了性命,单是苏夫人那胡搅蛮缠、刁钻刻薄的性子,就够沈瑶喝上好几壶的了,往后有她好受的。
此时,西儿正奉苏夫人的命令,脚步匆匆地赶来查看杨妈妈的罚打是否已经结束。
她作为苏夫人的贴身丫鬟,平日里行事机灵聪慧,心思缜密,深得苏夫人的信任和倚重。
当她走到长廊时,远远地就瞧见了亲昵得如同亲生母女一般的裴夫人和沈柔这对婆媳。
西儿知晓陈家出来的这两姐妹平日里来往频繁,关系十分要好,宛如亲姐妹一般。
于是,她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如阳光般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热情的光芒,脚步加快,热情洋溢地迎了上去,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响起:
“哟,这不是裴夫人嘛!您今日怎么突然大驾光临啦?也不提前捎个信儿,好让我们早早备好香茗和精致的点心,好好地招待您呀!苏夫人还不知道您来了呢,要是她知道您来了,肯定高兴得眉开眼笑,合不拢嘴!”
裴夫人和沈柔听到声音,同时转过头来。看到是苏夫人身边的小丫鬟,她们方才那副狂傲不羁、目中无人的神色瞬间收敛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温和而又不失端庄的姿态。
裴夫人微微挺直了脊背,腰杆挺得笔直,轻轻点了点头,下巴微微下压,语气平和中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意味,缓缓说道:
“哦,也没什么要紧的大事。我早上原本约了几个夫人一起打麻将,想着大家聚在一起,乐呵乐呵,联络联络感情。可武安侯夫人夜里着了凉,身子不舒服,这牌局也就不得不散了。这不,新妇刚进门……”
说着,她抬起右手,手臂微微弯曲,手指轻轻指向站在身旁的沈柔,动作优雅自然,脸上露出了一抹骄傲的笑容,继续说道:
“我就想着带她过来让堂妹瞧瞧,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得多走动走动,增进增进感情,哈哈哈……”
西儿连忙点头应声,脸上依旧挂着热情的笑容,说道:“好嘞,我这就去跟苏夫人禀告一声,裴夫人您先跟我到前厅去候着吧。”
其实,裴夫人来苏家的次数多得数都数不清,对这里的每一处角落、每一条回廊都熟门熟路,就跟回自己家似的,哪里还用得着人特意带路。
苏夫人甚至一直都盼着能把她拉进苏家,让她帮忙一起执掌家业,共同打理家族事务呢。
“说起来啊,这缘分可真是妙不可言……”在前往前厅的路上,裴夫人嘴巴一刻也没闲着,一边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一边主动和西儿攀谈起来。
她微微侧过脸,眼神中透露出得意炫耀,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我和玉儿堂妹是陈家姐妹,巧的是,我们两家儿子娶的媳妇啊,竟然也是一对姐妹,你说这事儿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