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2 / 3)

黄旗公车是一辆四面黄幄的马拉车,左侧幄上插着一面写有“奉旨殿试”黄旗,所过之处皆需让行。

因公车半敞,路上行人见着旗子纷纷侧目,瞧见她的样子后便都开始议论纷纷。

负责维护西六街治安的千羽卫更是明目张胆地交头接耳,嗤笑出声,惹得周围民众更加肆无忌惮地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兵部差吏只得一边驾车,一边喊着“退避”维持秩序。

凌月早已习惯流言蜚语,她脊背笔直如一柄长剑,从头到尾也未施舍他们半点眼神。

她并不着急以言语回驳,毕竟“女子本弱”之偏见根深蒂固,非只言片语可以撼动。

她欲以一己之力击石撼树,便要以最轰轰烈烈,无可辩驳的方式——天子亲阅之殿试。

黄旗公车自金凤门直入皇城,穿过天街后往东到达长乐门而止,下了公车,兵部官吏们在长乐门外验明身份文书后,便将她放行入内。

今日所有参加的殿试的武生都在长乐门集合候考,因途中的拥挤,凌月比其他武生晚到了一刻,但距离入场考试的时间还有富余。

然而她才方进入长乐门,几个男武生便簇拥着一个满身腱子肉的壮汉将她团团围住。

“小娘子就是小娘子,为了取悦兄弟们,竟梳洗到这个时辰才来,莫不是以科考之名,来寻郎君的吧?”

一人问罢,一群人便一齐挤眉弄眼地哄笑起来。

凌月天生气血足畅,乌发红唇,不施粉黛便光彩照人,她随意地扫了一眼面前笑得挤在一起的褶子横肉,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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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哂。

“诸兄见谅,凌月天生丽质,早知会让诸位相形见绌,便该提醒诸位买些白粉敷面才是。”

“不过白粉虽能遮住几分面上的粗陋,却遮不住内心的粗鄙,想来诸位也不必多此一举了。”

“你!”方才问话的男武生气得伸手直指凌月,又谄媚地看向站在中间的壮汉,“韩兄,这娘们明里暗里骂咱们,咱可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就是!”其余武生一齐附和,皆迫近了一步。

“韩兄?”凌月抬头看了眼被簇拥在中间的壮汉,与她一样的圆领窄袖袍,但身量比她和旁人都高了不少,身上的腱子肉如峰峦隆起,乍看之下倒真有几分唬人。

“你便是河东节度使的侄子韩天啸?”

听闻凌月的询问,壮汉面上更添几分神气,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怎么,知道怕了?”

“听闻韩兄也以各科上第的成绩通过了乡试和会试,是最有希望夺魁的男武生……”

凌月顿了顿,弯唇一笑,面上透出几分少女的纯挚:“凌月倒是期待能与韩兄在殿试一较高下。”

“一较高下?”韩天啸冷笑一声,眯着眼睛自上而下地打量了她一番,“就凭你?”

男武生们皆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纷纷拊掌大笑起来:“笑话!你也不看看参加武举的男子有几人?女子又有几人?”

“我等都是千里挑一的将才,而你——不过是得了陛下加恩的施舍,来这里走个过场罢了。”

“是不是先前男女分场考试,让你掂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了?现在给兄弟们磕个响头,说不定我等还能大发慈悲,在你落榜后罩你一罩。”

男人们刺耳的笑声一如她梦中的那个冬夜,尖刀谩骂,风雪茫茫,将她围困了六年之久。

凌月深吸一口长气,将心中的郁结尽数排出。

身为女子,她深知其他女子不敢前来应考的缘由。

考取科举者多是寒门子弟,但女子中贫寒者根本没有如同男子一般读书识字的机会,不是帮着父母操劳生计,便是被父母早早许了人家,此次恩科来得突然,她们根本没有备考的时间。

而官贵人家的小姐历来被视为家族的一张门面,被要求贤良淑德,她们不会冒着让整个家族蒙羞的风险,接受所有男子的风言风语。

女子处境本就艰难。

作为唯一一位应考恩科的女子,凌月背负了天下所有女子的荣耀,可凌月并不觉得沉重,也从未想过退却。

她就是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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