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咬唇,左思右想,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但胡乱猜测不是她的性格,瞅着殿下对卫左将交代完事情的当儿,凌月大步流星走上前去,莫名携着一种慷慨凛然的气势:“殿——”
还未走到江风之跟前,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差吏浩浩汤汤自西市北门而入,看装束应当是宫内的人,为首之人勒停大马,高声宣告:“传陛下口谕,礼部捉钱令史与原守西市北门的千羽卫将于今日午时三刻在西市独柳树问斩,请飞凤军将士务必做好巡防。”
众人随江风之一同跪俯领旨:“臣遵旨。”
这道旨意让西市商户为之一振,眼见午时将近,群情沸然,不是询问私事的时机,凌月按下疑惑,朝江风之拱手道:“殿下若无其他吩咐,凌月这便巡查去了。”
江风之耳清目明,不是没有瞧见她方才面色凛然大步而来,但眼下并非纠结儿女私情之时,便应道:“去吧。”
西市开市鼓声骤响,午时已至,各坊百姓跟随着押送刑犯的囚车争着喊着朝西市东北角的独柳树涌去,边骂边砸烂菜烂果,就连西市商户们也蠢蠢欲动,好些闭了铺门或干脆晾着摊子,随人流朝东北角挤去,纷纷想寻个前排佳位好好观赏这一大快人心的处刑。
“大家不要挤,当心碰撞跌倒!”
凌月、卫左将与沈夜三人各率一队飞凤军穿行于人流之中,高声提示维持着秩序,方平率军守在独柳树旁布置守卫,拥挤的人潮之中,有三个身影隐匿其间,逆着人流的方向往西市南边商铺挤去,边走还边朝凌月等人回头探望。
囚车一入西市,百姓更加激愤,人潮如海流一般波涛汹涌,沸腾的怒骂之声几乎冲上云霄,掩盖了其他一切声响,人潮中的数个身影如水滴汇入江海之中,转眼便无迹可寻。
流芳酒肆内,李流芳打开紧锁的铺门迈入,警惕地往外扫了一眼,见无人留意他的行动,又飞快将铺门掩上,他举起店内棒槌将陈列的酒坛一一砸破,酒液从裂缝中汩汩流出,很快溢了满地。
他喘着粗气,自怀中取出一个火折子,快速吹了口气,火焰瞬间窜了起来,火光照在满地瓦片之上,映出无数个燃烧的侧影。
他猛地将火折子朝酒坛边一掷,拔腿朝大门奔去。
倏忽有一阵疾风灌入,铺门开了一刹便又重重阖上,一道身影如雷霆霹雳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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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将他踹倒在地,那人手中甩出一条滴水的湿布,准确无误地包裹住下落的火焰,上一眼还在燃烧的火势瞬间消弭于无形,酒花伴随着痛呼飞溅。
凌月牢牢掐着李流芳的脖子,笑道:“可算抓到你了,李掌柜。”
她自怀中取出一团白布,同时屈膝一压,李流芳便痛呼着张开嘴巴,白布随即被塞入他的口中,满满当当,李流芳青筋暴起,满面通红,盯着她呜呜出声,不知是怒骂还是求饶。可她并不在乎。
尽管李流芳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