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也会有饭盒。
果然,梅思笑着说:“是的,是美国的军用饭盒。”
张宏远一听,大为有兴趣,拿起盖子来仔细端详着,片刻之后乐道:“真别说,美国人的这种东西,我觉得不错,挺合咱们中国人用,那个锅能炒菜,这个锅盖呢,刚好当菜盘来用,还给分成了两个格子,一格装荤菜,一格装素菜。”
李秀第在旁边如同变魔术一般举起两件东西:“你瞧,还有刀和叉子呢,在这古庙寄宿舍,也能吃上西餐。”
张宏远大乐起来:“梅思啊,你这日子过得,太豪奢了。”
朱光屏道:“你们可真是能没事白开心。”
苦中作乐啊,不看看那待客的碗都是什么,罐头盒啊,梅思日常自己一个人吃饭,想来就是只用这两个饭盒就够了。
张宏远笑道:“闲着不开心,还做什么呢?你还真别说,你们看这一个美国饭盒,一个日本饭盒,摆在一起,那就是……”
李秀第忙抢进来说道:“美日联合!”
不多时,午饭便摆上了桌面,朱光屏和李秀第坐床边,张宏远坐在唯一一只凳子上,梅思作为主人,便靠墙站着,手里端了一个罐头盒,里面放了一张面饼,用筷子夹着便吃。
李秀第一边吃一边说:“还真别说,这样的罐头盒拿来当碗蛮好,就只是不能舔内碗边。”
茬口锋利,会割破舌头。
张宏远大口地吃鸡蛋:“真香啊!在外面包饭,整天就是萝卜白菜,难得有一次鸡蛋,都是炒得碎碎的,每个人碗里只一点点,简直就是金子做的蛋,应该是把一只鸡蛋分给我们三个人吃,着实宝贵得很了。《水浒》里面那些江湖好汉,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倒罢了,我唯独羡慕他们大块吃肉,可是我们如今不要说是肉,吃一点鸡蛋都是打牙祭,朝思暮想啊。”
李秀第笑他道:“今天你吃了这一回大块的摊鸡蛋,能顶一个礼拜!梅思足足放了八只蛋!”
分了两锅来炒的。
张宏远两眼放光:“我半个月嘴里都是香的,做梦都是美的,梅思啊,让你破费了。”
梅思笑道:“不必客气。”
朱光屏则是问:“有没有给家里写信报个平安?”
梅思道:“今天上午刚刚去邮局寄了信。”
昨天晚上写成的,前面五天都没有空闲写信,礼拜六的晚间,因为第二天便是休息日,心情便与平日不同,有心思写信,所以写成了三封,上午出门便是去寄信。
饭后便是打牌,桌子上的锅碗收到一边,擦了一下桌面,便摆开麻将牌,梅思是真的不会打牌,其她人少不得教她,朱光屏就靠在她身边,指点她出牌,就这样边玩边学,一个小时之后,梅思便摸到了一些门径。
虽然本身不是很感兴趣,不过梅思还是耐着性子打,如今的她已经不同于当年了,刚来到延安的时候,女学生之中各种各样的人都有,除了陈露云这样的交际明星,四处与人联络,也有人如同栊翠庵里的妙玉,性格很是冷僻,清高自傲,孤芳自赏,劝她不要这样,她便说“我天生成是这样的性子,又让我怎样改呢?”少不得每次生活会都要给人说,于是渐渐地也就不再那样疏远冷淡,而是“融入大众”了。
梅思本来虽然不是那样的性格,古典才女惯有的自怜与自恋,然而她十分的不喜欢打牌叉麻雀,这类事情在她看来,带了浓浓的腐朽色彩,不过此时在这个古旧的寺庙里,与同僚们一起,倒是玩了起来,毕竟还是要“团结”啊,不能太过固执于自己的个性。
几个人这一玩牌,就一直到了日色偏西,李秀第打出一只西风,转头瞥向窗外,说道:“啊呀,已经这么晚了!该回去了!”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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