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也不想给人戳脊梁骨,只是那不是我自己的钱,是会中的款子,虽然看重邻里情,也不能破了规矩,我也是很为难的。”
梅思定定地望着他,既不摇头也不点头,静默了十几秒钟,终于说了一句:“阚生,人生虽然艰难,但选择总是有的。”
阚德龙笑了一笑,转身走了。
当天晚上,苏凤香回来,问了几句这事,晓得借据已经还了给吕月嫦,松一口气之余,情绪便又激动起来,压低音量道:“这帮瘪三,坏事做尽,还当自己是水泊梁山。倘若不晓得根底,真以为是好人,当初倒是搭木屋,接水电的,很能迷惑人,看看现在,可是露出真面目来了,庇赌包娼,把人家好端端的女儿,要送进火坑里面去,哪里来的替天行道?这样人阿拉在上海常见的,几个出名的头目,杜月笙黄金荣,都是这个路数。”
梅思便想到当年住的铁皮屋,其实也是□□建造,这一个民生的窟窿,如果政府不来填,便是□□接手。
再想想苏凤香的类比水浒,梅思颇有感触:“像是这样民间自发的结社,如果没有一个正确的引导,就容易走向反面。”
走向反动的一面。
按照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比如新义安、14K这一类会社,多是社会底层迫于无奈而加入,按理来讲应该是很“革命”的,可是当年在政治课上,□□也说过,这一类组织,虽然对统治阶级有反抗性,但也有共谋的一面,本身是少有信仰的,对于普通劳苦大众,往往也表现为伤害掠夺,比如杜月笙,就帮助□□镇压革命,另外开赌场,尤为严重的是还贩毒,他的种种做法,与无产阶级革命是相背离的,他本人是一个政治投机者。
到这一年的九月,二号傍晚,梅思回到住处,看到桌面上搁着一封信,信皮上寄信人是傅传芳,这些年来,两人时有通信,起初紧密,到后来逐渐便稀疏了,不过这回时隔半年,姐姐便又写信过来。
拆开信封,纸上第一句便是问:“香港的水荒如何了?”
香港大旱,台湾也知道了,报纸上极力渲染断水的惨状,还登出照片来,香港人担着行李,出岛逃难。
去年的时候,傅传芳便再提邀约:“实在为难,便先到台湾来吧,暂住一阵,等那边缓解了,再回去。”
不是长住,是临时避难,权宜之计,不涉及到信仰的认同问题,台湾讲真其实也容易水荒,来这边十几年,停水也见识了几次,当然是比不得香港这一回的惊人,可是也很让人厌烦,不过终究还能过日子。
梅思自然是婉拒了:“还能坚持,倘若实在不成了,便去投奔姐姐。”
再往下看,居然是说到自己的书:“《延安日记》看到了,书肆之中有卖,就知道妹妹不会辜负一身才华,果然出了书,我双亲都看了,很称赞妹妹的文笔,质朴无华,真诚感人。”
梅思这一下颇有些吃惊,自己的那一本书,居然卖到台湾去了,难怪出版社和自己讲,照此情形,有可能会印制第三版。
再往下看,梅思如坐针毡:“在台湾,已经有人留意到这本书,报纸上发出评论来,说是一本难得素朴的书,十分真实,宝凝的老师,也推荐给大家这部日记。”
虽然姐姐说得含蓄,不过梅思是能够想象的,台湾提防左翼,已经到了神经过敏的程度,不准出左拉的书,二姐柏翠有一件印着葵花的旗袍,从中共建国,就不敢再穿,当局忌讳葵花图案,一出现就受刺激,因为葵花与太阳是紧密相连的,而中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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