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住这屋子也太委屈了,自己不是以看太太的眼光来看幺姐,那自然不能比,可是如今在香港,还有几个人住这样的楼?当年看起来或者还不错,如今已经很显可怜,幺姐可不是刚来了一年两年,她在这里已经十几年,快二十年,老香港人了,很该有些根底,那新的政府楼房,论资排辈也该排到她,苏家虽然搬了,好事一件,屋子里宽敞了,可是上厕所还要到外面啊,多么不方便,而且还没有遮挡,幺姐这样的人,居然要在那里蹲坑,想一想就让人心酸。
梅思笑嘻嘻的:“我也早递了申请过去,不知排到哪里,等事务处什么时候找我,便是什么时候吧,能有今日也已经阿弥陀佛。”
起码是独占一屋,自由自在了。
然后便是闲谈,白明珠如今也炒股票,谈起股票便喜滋滋:“涨得好!虽然不过一点脂粉钱,却也赚回电影票,只是这一向与我先生时常吵嘴。”
梅思笑道:“赚了钱还要不高兴?”
白明珠撇一撇嘴:“总是爱指点江山,我和他说么,他买他的,我买我的,不用他的钱,何苦管太多?一定要说这说那,他纵然是个专家,我也不是半点不懂,当年在学校里,也学过的,家政课讲管理财产,何况又在那里面看了许久,就日常听你们说,也听得饱了,偏偏不肯信我。”
梅思乐得前仰后合:“邹先生是很爱为人担忧的。”
白明珠又抱怨几句,忽然间想到什么,又高兴起来:“找到了老照片,□□将军和夫人叶群,还是在延安的时候,林将军不过三十几岁吧,风华正茂,很斯文的一个人啊,其实称不上顶英俊,像是白云、高远那样的明星,林将军是与他们不一样的,不是第一眼便那样耀目,可是胜在那一种气质,真的是脉脉风度啊,眼神幽幽的,特别有回味。叶夫人也很清秀。”
梅思笑道:“可巧我前些时,见到一张叶群女士后来的照片,白白胖胖。”
那是建国之后,五十年代,与林校长的合影,画面上的叶群,面容丰润,有一点白明珠当年的样子,因她这样富态,眼睛便细细弯弯。
白明珠呵呵地笑:“也该她过些好日子。那照片上,有一个小朋友,便是她们的长女吧?那小姑娘两眼定定望着镜头,仿佛很倔强的样子。唉,叶夫人看起来很贤淑的,当年在延安,还遭遇那样的事,我看一本书,说叶夫人在中共□□的时候,是给贺夫人告到了上面……”
白明珠把自己读到的故事仔仔细细讲述,最后感叹一句:“本来很要好的闺中密友,却忽然间反目成仇,女人之间的友情,真是脆弱,这件事上恼不得,要让男人为先,死生契阔,慷慨悲歌,回肠荡气。”
梅思神情本来颇有些悠远,片刻之后“噗”地一声笑:“延安的□□啊,我虽然知道得不多,但很多男人也互相检举揭发的。”
谈着谈着便到了四点多,梅思已经准备好了材料,便从桶里提出一条圆滚滚的黑鱼,到水池那边剖开洗净,回来便加了梅干,放在砂锅里,东妹这边已经帮手在炊米饭,那黑鱼用小火焖了半个钟头,连砂锅一起端上桌面,又快快地炒青菜,摊鸡蛋,煎一盘午餐肉,最后借着原来的油锅,烧了一个冬笋豆腐汤。
将近五点半钟,三个人围坐一起吃饭,白明珠看看盘碗里面:“啊哟,梅子烧的黑鱼,方才喝的是梅花茶,你果然不愧是姓梅,把那梅树用了个彻底。”
东妹拍着巴掌嘎嘎地乐:“太太,那午餐肉是梅林的罐头。”
白明珠愈加发噱:“啊哟哟,你真的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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