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大小姐买的。她买完就忘,丢在我那里很久了,我平常还在保养。”
“……”
我是忘了,我不记得我还买过这一款?不过算了,来得正好。
我们给马尔科戴上,整体装扮朴实和柔软,唯独腕上的机械表盘十分抢眼,起画龙点睛的作用。这种程度的装扮走去校园,我们家马尔科高低得在“气质型帅哥”票选中占一席之地。
不需要完美,现在就已经很漂亮了,我很满意。
“你自己看看!”
我让他也欣赏欣赏自己的美好。“漂亮”是一种精气神的体现,不简单是骨肉皮相的优劣。
我说了,他本可以和“好看”相关。只要他好好生活,光芒自然会从内向外地散发。
每个人都可以变好看。
何况马尔科的底子很好,客观条件一点不差,只是心境还固守在原来的认知里,没有及时更改。
马尔科还不习惯,被我推到落地镜前,呆站着没有反应。
“不好看吗?”我问他。
“啊……嗯,”他推了下眼镜,“好看,很精神。”
岂止精神!我已经等不及了,催着修兵赶紧拍照上传办事处,替换掉马尔科那张坐牢时不修边幅的抓拍——他的个人认证通过得迟,学校的档案还没有建好,我们要赶在建档之前处理好这事。
否则上课点名,别人的头像都是上学,就他一个人坐牢。
这太离谱了,我不能忍,我的天会塌掉。
修兵很懂,提前带了编辑部的相机回来,立马撩袖上阵,拍照修图。
“怎样?”
“很好!”
新照片上传,办事处系统往我的通讯器连发了三条讯息,提示我“注意风险”,请求证“该照片是否为同一人”。我启动了管理员权限两次确认,才勉强通过了系统认证,更换了个人照片。
判若两人,可见一斑。
这种无语事,把马尔科自己都惹笑了。
不管怎么说,通过了就好。修兵要回房间工作了,临走前示意我们:“我周末要去隔壁市出个差,你们两个在家没问题吧?”
“没问题,”马尔科答。
“最近要降温,没事别出门了,就在家里待着,”修兵又跟我说,“马尔科的通讯器大概周末会到,你注意查收,如果我还没有回家,教一下他。”
“没问题,”我也答复道。
通讯器相当于能力者的身份凭证,激活以后马尔科才可以正式开启他的新生活,是得多留意动态。
至于修兵所说的降温……我不以为意。
这才十月下旬,时值暮秋。暮秋也是秋,即便降温又能降到哪里去?
我认为修兵多虑:往年这个时候气温最低也有十来度。我虽然怕冷,但十来度的天气还不至于能把我怎么样。除非它降到零下,那我的确可能会出问题。
但那种概率太小了,微乎其微。
“放心吧,我没事的!”我和他保证。
“你打住,别立Flag!”修兵警告我不许再说。
周六早上晴空万里,我们送他出行,与卡卡西离开那天别无二致。而修兵一走,仅仅到正午时分,愁云惨淡,北风呼啸,忽然开始了断崖式地降温。
规模之浩大,如果不是修兵提前告知要降温的消息,我甚至会觉得附近有管理员在斗法,如若不然,怎么可能一夜之间骤降二十多度?
我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极端的天气。
这分明是秋天,窗外却在飘雪。
气温在零度徘徊,体感在零度以下。
……
我错了,我不该质疑修兵。
我有问题,我问题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