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额外的价值,至于心意——每一年的心意都一样珍贵,也没有高低贵贱。
卡卡西的强调分明在什么。
但我真的不知道他想表达的究竟是什么?
我不明所以。看了看修兵,修兵没有给我答案;我又看向马尔科,他只是笑,也不回答。
“真的,”只有卡卡西拍了拍我的头,大言不惭道,“保证你喜欢,一见到就会高兴到跳起来!”
“我才不会,”我不相信,但要说“高兴到跳起来”,我望着卡卡西,忍俊不禁。
“我们也给你准备了一见到就跳起来的礼物!”我也拍了拍他,像他吊我胃口那般吊他胃口。
“哈?真的吗?”卡卡西愣了愣,亦是一头雾水。
“好了,”修兵总结陈词,“你俩都会跳起来的,我保证。”
“真的吗?”我和卡卡西异口同声。
“真的。”马尔科笑着说。
我仍然不知道他们究竟给我准备了什么新年礼物,但既然修兵和马尔科双双肯定礼物的含金量,那或许真的存在一样即便是我也会感觉惊喜的东西。
我想不出那东西是什么。但我想,肯定是马尔科的主意。他的脑袋里总有许多天马行空的念头,那些念想在规则之外,我捉摸不透,只能静待发生,然后一窥真容。
算了。我只要知道那是“惊喜”即可,保持期待即可。
至于别的……时间自然会给出答案。
“等我回家见到了礼物再说谢谢你,”我和马尔科讲。
他笑了笑:“这么客气啊,大小姐?”
我当然不是客气,我只是……我也说不清楚。
起风了。修兵提议:“别在这里干站着了,先回家吧。时间多的是,等卡卡西修养好了,你们再打球吧?”
“我没问题,随时奉陪,”马尔科也说,“那先回家吗卡卡西?”
“嗯,回家吧。”卡卡西接过篮球,最后抛出一计。
篮球重重地砸在篮板上,夕阳斜斜地挂在天边。
我仍然平等地不喜欢一切运动,但我喜欢这样的风景。
归家的路途不远,时间却很多。修兵举着手机,寻找附近的自助餐厅;卡卡西一手抱着篮球,一手插兜;我走在中间,挽着卡卡西胳膊,牵着马尔科的手。四人参差成一排,偶有风吹,把谈笑声送出很远。
落日余晖打开天地间的序幕,光阴把我们搓捻成一根根细长的丝线。
在时间的维度里,生命是一条线性的长河。
没有人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每一次涉足,都会在河水里留下独一无二的印记。在河水上游点亮的河灯,也会在下游打捞出沉水的踪迹——那种因时而动的客观变化,偶尔人们会称其为“命运”。
命运当然是存在的。
尽管它看不见、摸不着,和时间一样悄无声息,仿佛从未有过。亦或时间也是一种“命运”,一样错综复杂,玄妙至极。
无可言喻,无需言喻;
难以捉摸,何必捉摸。
——交织是一种联结,光阴将我们捆绑。
这很浪漫,不是吗?
世界上有光,然后有影,然后命运使我们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