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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出个两万左右。一万按专款专用制度,存到当年的旅游资金中;剩余一万冲入生活账户,给每个人发一点零花钱。
今年的刮刮乐活动没有给我们带来零花钱增益。即便修兵年年涨工资,可支配的零花钱总额仍然不多;甚至因为家里多了一口人,每个人平分的份额比往年更少。
……
那点钱微不足道,勉强可以支撑马尔科的日常开销,却绝不足以满足他的恋爱开支。
恋爱当然需要开支。爱情固然是情感链接,但投射在日常生活中,也离不开金钱的维系。马尔科还是学生,没有稳定的收入,他的恋爱资金当然要由家庭来负担。
可我们家拮据,别说恋爱资金,我甚至都给不了他一个单独的房间……
我还想着我的梦——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为什么梦里的马尔科会对我说“他是我的”?
他本来就是我的啊!在办事处登记了,他是我手下的能力者,这是事实,不是吗?
那又为什么有梦呢?我的梦究竟在表达什么?
……
我不理解。冥思苦想,任由脑海里回忆的走马灯反复上映。我反复确认我没有遗憾,如果一定要有,那唯有对马尔科的亏欠。
我记得他到家的第一天晚上,夜色粘稠如浓墨。
家里没有额外的房间,他不得不和我一起住。彼时我们互不相识,却要分享同一张床,同一个房间。这当然不合常理,不是吗?所以卧室里分明有两个人,我们躺在一起,却恍如无人之境。
我一夜未眠,不习惯耳畔多出一道呼吸声。即便他沉默而缓慢,不具备危险性,却仍然让我感觉不适。我的神经会不自觉绷紧,从天黑到天亮,不断地提醒我旁边人的一举一动。
我睡不着,想来马尔科也一样。
我没有关注过修兵和卡卡西初来乍到的当晚是怎样的状态。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那片天地不受我管辖,他们是自由的,房间是安全的,我不会入侵他们的领地。
而这一切,在马尔科身上却不存在。
他从来都不是安全的,管理员对于能力者有碾压性的力量。
但即便是管理员我——起初,连我都满是不自在。
家不是监狱,不是牢笼。可对马尔科来说,家怎么不是呢?
人是一种动物,会和所有动物一样,对陌生的环境抱有天然的警惕。那些不安会使人生理和心理层面受到双重折磨。
初来时,一连好几晚马尔科都不肯入睡。
他真的只是在缅怀过去吗?我忍不住地想。
或许那个梦就是要告诉我,他是我的。而我作为他的管理员,我没有让他过上好一点的生活。
这是我的问题,我没有给予也没有能力给予他丰沃的物质条件。且可以预见的是,无论是短暂相逢的过去,还是现在和未来,这种贫瘠会一直持续。
但马尔科本可以不必生活在贫瘠中。
他可以像所有的学生一样,呼朋引伴尽情欢笑,去购物、去旅游,穿最漂亮的衣服,参与最热闹的狂欢;而不是在食堂里按部就班地打饭,每月和我计算超支情况……
——这不公平,真的!
我不能再回忆了。眼下的回忆已经足够让我认清现实,做出决定,再多的回忆只会把我推远。
时间差不多了。我从地上站起来,隔着一扇木门和马尔科对话。
“马尔科。”
“嗯?”
“你会期待爱情吗?”我开门见山。
“……呃,这个,”他模棱两可地回答,字里行间却含着按捺不住的笑意,“这怎么说呢,就还好吧。”
——他内心期待着。我知道答案了。
倘若不期待,他只会不假思索地回绝,就像回绝篮球队一样,而不是这样欲说还休的表露迟疑。
原来只是我多虑,马尔科并没有“漫不经心”,他对爱情有自己的认识和憧憬……是我不够了解他。他喜欢经理这么久,从去年开始“一见钟情”,而我居然现在才知道,现在才开始考虑其现实。
而现实……我很抱歉。
即便我最大限度地给予他自由选择的权利,也无法改变我没有提供丰足的物质基础。
可他是自由的,我希望他能过更自由的生活。
“马尔科,你想要和喜欢的人一起生活吗?”
“这是什么问题?”
“你回答我。”
“好吧,”他告诉我,“那当然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