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倩倩伸出白骨爪一般的削瘦的手指，指着舞台上一张绝大的海报。
“是大春哥哥。”
她没读过书，不认识字。
但认识画像上的人。
王凯回头，看向舞台上。
那海报上，印刷着一张英俊帅气的脸庞。
田晓娥看到王大春的名字和画像，眼眶顿时湿润了。
刚才的慌张和绝望，瞬间烟消云散。
太好了！
上面的领导还是明智的，眼光也是雪亮的。
“倩倩，是你大春哥哥！”
田倩倩看着舞台上的海报，眼眸的深处，涌现出一丝崇拜的神色。
王凯看到画像和名字，心里被吓了一跳。
一种极其不安的感觉，从他的心底滋生。
“王大春？不可能！怎么可能是王大春？”
他连忙朝着舞台的方向走去，正好看到一脸慌张的王旋出来。
“大哥，上面要表彰的，怎么可能是王大春啊？”
“我怎么知道，你确定你没拿错？”
“没有啊，我一拿出来，还以为是你的，就让他们贴上去了，之后才看到，上面根本不是你！”
“走，我跟你过去看看！”
王凯还没迈步，就听到旁边有人说话。
“你们看，有车来了，好多车啊！”
王凯回头，看到一辆辆黑色的大众。
看到车牌号，王凯就知道，是领导们来了。
“哈哈哈，老王，你脸色不太好看啊，我刚才听大家说，被领导表彰的人是你，我正要跟你道喜呢，怎么一下子，就变成王大春了？哈哈哈，你是不是连演讲词都想好了啊？可惜了，用不上喽！”
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子，带着几个人，对着王凯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