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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的夜里四下静悄悄地,匍匐在树上的蝉也歇了,一切都睡了,唯独黎昀听见心底涟漪荡开时的水波,泠泠作响。

听故事的人是自己,受到安慰的人还是自己。

明明什么都不曾对时恪说过,黎昀自认算不得坦诚,明明眼前的人总是敏感,谨慎,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在清醒时依然选择向他靠近。

黎昀低下头,任由时恪的动作,他贪恋着他掌心的温度,喉间轻微颤动着,然后把吐出的音节包装得平淡沉稳,“好,听你的。”

夏夜潮湿,沁着草木的露水,云朵的雾霭,朦朦胧胧地织出一个混沌的梦。

第二天是个休息日,时恪磨磨蹭蹭地起了床,直到冰凉的水拍在脸上他才恍然昨晚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他思绪清晰,神智清醒,只是一场记不清内容的梦让他的前夜的记忆暂时断了片。

现在回想起来,镜中人呆愣在原地,掌心已经快要遗忘发丝的触感,后知后觉地发着烫。

节目前期事项告一段落,山道专项组的重心由创意组转到技术组,接下来进入首轮复盘。

无非是总结总结这一阶段的工作成果,工作问题,该奖励的奖励,该检讨的检讨,给后续的项目提供一些经验参考。

对于时恪来说,就是可以放缓节奏,调整下精力和状态,至于璨星那边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则不用像之前那样去得那么频繁。

比如时恪今天就没什么事,他准备好好清理一下电脑。

周知知从吧台那边走过来,一手拿着咖啡,一手拿着手机敲字,笑得嘴角快要咧到耳朵根上。

“靠!周知知你要不要笑得这么明显。”徐泽文从工位上拍案而起,又羞又愤的样子惹的周围几个同事一起笑了出来。

时恪不明所以的抬头,正好对上周知知的眼睛,她就像找到了一个八卦的出口,兴冲冲地迈着小碎步就来了。

“我跟你说,”周知知把咖啡放在工位,然后拖着椅子坐下,“刚刚我们在群里玩狼人杀,老徐开局发言,‘首先,我是一头良民’,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知知笑得直不起腰,半晌一看时恪毫无反应,于是问:“啊,不好笑吗?”

“我没玩过,不懂。”时恪眨了眨眼。

徐泽文顿时忘了刚才的尴尬,惊讶道:“真假?你没玩过狼人杀?”

时恪茫然摇头,听过,没玩过。

兼职侍应生的时候总听客人们提,不过这个不属于他的工作范畴,隔壁有桌游馆,通常客人们玩完了桌游才来清吧喝两杯。

周知知和徐泽文对视一眼,仿佛下定了什么注意,由徐泽文开口,说:“我们这周六和璨星的人约了密室逃脱,要不要来?”

时恪记得舒启桐在饭局上问过自己,不过他拒绝了。

既然连狼人杀都没玩过,更不用提密室逃脱了,他怕自己拖后腿,“不了吧。”

两人遗憾的撇撇嘴,“好吧……”徐泽文不死心,又继续道,“哎呀,要不再考虑考虑?”

周知知点头补充道:“我们不是拉了个群嘛,十几个人,分成两组玩不同主题,一个民国悬疑,一个恐怖追逐类的,现在恐怖组缺人,他们都不敢玩,你再考虑考虑?”

“密室逃脱?”

黎昀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浴巾围在腰间,未擦干的水珠顺着线条分明的肌肉滑过腰腹,他将手机放在岛台上,从柜子里拿出咖啡豆开始研磨。

舒启桐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是啊!就上回饭局和山道约的,而且这个密逃工作室在明城可出名了,声光电做得巨牛,全沉浸式,NPC演技那都是专业的。”

“不去。”

黎昀拒绝的干脆,转身按下烧水壶。

“别拒绝的这么快嘛,我们这组缺人,好多男生都不敢玩恐怖本,来陪陪我吧哥……”舒启桐努力争取,语气甚是可怜。

“而且,时恪也在我们组,”舒启桐一字一句道,“他好像没玩过,也挺害怕的呢。”

黎昀冲咖啡的动作顿了一下,倒出一小滩水痕落在台面。

“他,害怕?”黎昀沉声道。

舒启桐心道,看来这法子管用!

然后使出浑身解数开始劝玩,“那可不,你想想里头的环境,黑不隆咚的,音效一出,灯光啪啪闪,NPC跟后头死命追你,时恪年纪又小,还从来没玩过,能不怕吗?我都害怕!”

时恪在等红绿灯的间隙逗了逗临街店家的小猫,橘色的煤气罐,嘴边一嘬黄毛,在他的脚边蹭了蹭,“啪唧”一下躺地上了。

他蹲下身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撸猫,熟悉的话题再次被提起。

“我哥,他怕。”舒启桐说得真挚,唉声叹气,“你别看他干啥都手拿把掐的,长那么高有什么用,他怕黑,怕鬼,可害怕了!”

时恪迟疑了一下,耳边仿佛又浮现了黎昀颤抖的呼吸声。

如果不去,他会不会又勉强自己的状态?

时恪挠了挠小猫的下巴,回道:“那……好。”

笑话,谁说找不到人?这人不就来了吗?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是必不可能的。

舒启桐的尾巴快要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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