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木偶(1 / 3)

围观的人群随着宜良长老的离开而散尽,后山又重新归于沉寂。

简从宛抓着时章衣袖的手还没有松开,她偷偷抬头望向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瞳孔微缩。

看来,时章绝非是世人眼中好脾气的笑面佛,这不过是他示人的一张面具而已。

“阿宛,无事了。”时章回头,见简从宛脖子上结痂的伤口上还在渗着血,那刺眼的红顺着她光洁的皮肤慢慢滑落,掉进她的衣襟里。

他叹了口气,掏出自己那方新的手帕,低头给简从宛轻柔地擦拭着血迹。

两人的鼻尖距离不过方寸距离,时章温热的呼吸与身上的异香侵入她的鼻尖,简从宛咬着下唇,藏在裙下的双脚不安地捻着。

“时章,那只灵兽,该怎么办啊?”简从宛望向不远处的灶台。

那只死掉的锦胡鸡正安详地躺在上面,它或许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当成一只野鸡给杀了吧。

时章直起身,将沾了血的手帕握在手中,望了那处一眼,轻飘飘说了一句炖了吧。

这是让简从宛没想到的,她以为这只锦胡鸡会被另做处理呢,没曾想,竟还是将要变成腹中之物。

“那我去炖鸡去!”简从宛转身就要走,时章伸手拉住了她,无奈地指了指她的脖子,意思是那伤口还没处理呢。

简从宛尴尬一笑,旋即便被时章带到自己的屋中。

他屋子里有着一整柜的灵药,只见他十分熟稔地从柜子里拿出几个小瓷瓶,然后坐于简从宛旁侧,细心的给她处理起脖子上的伤口。

简从宛不敢乱动,双手紧紧攥着自己膝盖上的衣裙。他的指腹沾着药,轻柔地触碰到她细嫩的皮肤之上,冰冰凉凉的药膏才将碰上她的皮肤,便惹得她浑身战栗。

“嘶,好凉!”简从宛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呼。

时章一顿,却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动作,只是像哄着小孩一般说道:“这药对于你这伤最好,如此漂亮的脖子,可不要落下伤疤了。”

将那丑陋的疤痕处尽数抹上了药膏后,简从宛的脖子上被缠上了一条雪白的纱布,这纱布系在简从宛脖子上却并不显得突兀,倒像是带上了一条纱巾,别有一番美感。

“好了。”时章用修长的手指在简从宛的脖子上打了一个小结,“回去休息吧,记得每天来找我换药。”

简从宛乖乖地点头答应,回到了自己院中,瞧见灶台上那只没有拔毛的鸡,利落地烧水烫皮拔毛,在将这整只鸡处理好后放进锅中炖煮。

这些动作她极为熟稔,像是做过许多次一样。她太过认真,丝毫没有注意到隔壁院墙上坐着时章,他正环抱着双手凝望着她,对于简从宛的来历更加好奇。

拔毛杀鸡这样的事儿,一般女子可干不来,她的动作这般流利很显然是个熟手,在上山之前,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一切都准备完毕,只等待时间将这锅鸡汤熬出。

简从宛拍了拍手,一步一步走向了那个害她这么惨的榉树精,她先是狠踹了一下树干,然后又狠狠拍了两下这老树的树皮。

从始至终这榉树精就是不说话,大有当一只缩头乌龟的意思。

好啊,不说话,她有的是办法治它。

她如同一阵风似的走进屋子拿出了自己的佩剑,刀鞘唰一声脱开,她握着剑柄就要朝这棵榉树砍去,在砍破了一丁点树皮后,这榉树精终于出声求饶。

他挥舞着树枝不断求饶,“姑奶奶,您就放过我吧!”

简从宛将剑丢在地上,围着这榉树老妖踱步。

她许久没有说话,盯着着树妖看了良久,弄得这好不容易在不周山内门蹭灵气长得那么大的老妖心里直打鼓。

“啧。”简从宛噘着嘴疑惑不已,但这个声音可把树妖又给吓坏了,

他忙不迭认错:“只要放过我,往后我便给仙子当牛做马,你说什么我做什么……”

他才将表完忠心,简从宛立马指着他,“你发誓!”

“我发誓,若是仙子放过我,从今往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如有违背誓言,就让天雷劈死我!”

榉树精说完,看简从宛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是被下了套儿。

可话已说出,便再不能反悔了,毕竟,隔壁院子里那棵桂树才将被劈成两半呢。

锅里鸡汤的香气慢慢飘了出来,简从宛迈着轻快的脚步掀开锅盖,轻轻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尝了尝,“嗯,好香!”

她将这锅热腾腾的鸡汤端起来,都没来得及给自己盛一碗,便朝着隔壁时章的院子里走。

“时章——快出来吃东西了——”她扯着嗓子一声喊,里面的人便闻声而出。

院子有一张石桌,简从宛将这锅热鸡汤放在了上面,又跑回了自己院中取来两副碗筷,摆在上面。

时章坐着,望着简从宛忙前忙后,他不甚理解,为什么一点儿好吃的她便能开心成这样。

这顿饭简从宛吃得很香,或许是因为这食材的得之不易,她愈发觉得这鸡汤味美,连着喝了好几碗汤。

肚内饱足,简从宛发出满足的喟叹,然她却发现时章的碗里竟还剩下一半。她对自己的厨艺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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