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传承记忆里，真的没多少能让孩子在这种环境下还努力上进的知识。
一般的龙，不仅是白龙，遇到这种养育者，肯定早就躺了。
可，谁养龙是这么养的？就算是那些偷龙蛋和雏龙的人类也……
呸呸！
博拉尼奥斯迅速将那些倒霉龙的可怜样儿从自己脑海里抛出去，再次正经严肃的和洛瑞说：“洛瑞，你得让啵啵和维斯明白，人类，分青枫领之内的，和青枫领之外的两种。
他们能允许靠近自己身边的，只有你领地里的那些人。
他们能亲近的，只有你的直属手下。
他们必须践踏一次，人类的血。”
博拉尼奥斯冷笑了一声：“这话我只说一次，洛瑞。
我知道你虽然是人形龙，但心里还是更偏向人类。
当然，这可以理解。
毕竟你还是人形的。
可要是有一天，人类也觉得你是条龙了，你就得改变自己的状态。
种族，永远都是最极端的问题。
所以，啵啵和维斯，绝不能有一种和人类能够永远和平相处的错误观念。
有这种想法的龙，要么死了，要么疯了。”
他看了一眼沉默的洛瑞：“个别人，和整个种族，不是一回事儿。
你不可能不懂。
不过你还小，能够自我欺骗一段时间。
啵啵和维斯可不行。”
“你为什么不提莉莉。”洛瑞转移了话题。
“莉莉，比你还明白这些。”博拉尼奥斯冷酷的说，“除了你和娅格里斯，她只肯接近切斯卡和瓦蕾拉。
从不会像啵啵和维斯那样，和你的骑士们玩成一团。
他俩，已经习惯了人类的味道了，洛瑞。
这样的啵啵，你敢放他独自出门吗？”
博拉尼奥斯嗤笑了一声：“你不敢。
因为你最清楚，如果啵啵在外面也对人类没有多少戒心……能逃回来找你求救，都是他最好的结果。”
洛瑞无话可说。
但他真不觉得啵啵和维斯有博拉尼奥斯说的那么天真。
与其说那俩孩子接触的是人类，不如说，是拥有活羽羽毛的人类。
不过博拉尼奥斯不放心，他也能理解。
洛瑞低头看了一眼：“啵啵和维斯很聪明的。”
博拉尼奥斯明白，洛瑞这样说，就是不再反对他的安排了。
其实比起露丝卡妮亚，洛瑞才是最麻烦的那个。
如果不能说服洛瑞，哪怕博拉尼奥斯再坚持，洛瑞也能想到法子绕过他的安排。
博拉尼奥斯一直觉得露丝卡妮亚真的很有眼光，也很有运气。
以前白龙谷里有个说法，就是露丝卡妮亚绝对是有天命的龙。
巨龙其实没那么相信命运，但他们相信艾欧的意志就是天命。
作为艾欧的嫡系后裔，白龙王的孩子自然也有可能得到一丝天命。
这是来自于艾欧对自己宠爱的孩子的后裔的祝福。
如果露丝卡妮亚正常诞生的话，有好几个兄弟姐妹平分这丝天命的她，自然只是一条比较强大的白龙。
可因为那些破事儿，那些蛋最后都没了。
但艾欧的天命可不会跟着消失，最后必然集中在了仅剩的露丝卡妮亚身上。
所以，虽然她一直活得岌岌可危，却都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找到生路。
就连难得交个朋友，也是洛瑞这种……气运实力心性都足够强悍的法师。
博拉尼奥斯以前对这些说法不太在意，但随着这些年养儿育女的经历，他越来越觉得这话有点儿道理。
他是真的没想过为了白龙王那种窥探毁掉啵啵的未来。
但他肯定也会做出一些防备。
比如，在白龙王的星空巢穴那边，送点儿新奇的礼物。
可这种事情，博拉尼奥斯肯定不能告诉露丝卡妮亚啊！
关系再不好，那也是亲父女。
博拉尼奥斯是真的没想到，就因为这点儿事情露丝卡妮亚就怀疑上了他。
那个特拉维斯，对她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洛瑞，你说，露丝卡妮亚以后，会不会为了特拉维斯的一句话，彻底抛弃我？”看着云层下大榕树上的两个孩子，博拉尼奥斯吐出了自己的不安。
“说什么蠢话？”洛瑞不解的问，“有你在，对特拉维斯才是好事儿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