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被撩至腹部,男人掌心探来,将青年的手背盖住,缓缓向他靠近。
左腿悄无声息地挤开青年的双腿,强势却不失从容。撑在沙发上的手沿着脖颈下滑,掠过锁骨,滑过手臂,最后停在了被他含住的指尖上。
他轻轻握住这只手,稍一用力,低下头,细碎的吻落了下来。
一吻一顿,密密麻麻地布满掌心。
有时候,心随欲念而动。
不顾后果。
景家少爷微扬嘴角,就连笑容都显得那么漫不经心。
那是俯视的姿态。
即便手掌被亲吻着,他的神色却不曾动摇,反倒像一位坐在高座上的王者,享受着被人臣服的敬礼。
他的指尖微微勾起对方的衣物,示意对方接下来的动作。
男人明了。
瞳孔此刻更深了几分。
谷十松开了手,缓缓直起身子。身形的阴影如树,将青年完全盖住。
他拉住袖口,干净利落地一拽,单手脱下上衣。分明的腹肌线条,精悍的胸肌,方才因打斗导致的红痕,在起伏的肌肉上竟显得有几分奇异的美感。
景言的目光从男人的肩膀扫到腹肌,再到胸口的红痕,最后慢悠悠地回到男人的脸上。
他之前的数据……
没有骗我。
很好。
随着对方的举动,黑裤起起伏伏,似乎有异样的举动。
嗯?
他有些激动?
景言笑了。
男人重新附下了身,声音低沉:“景少爷,满意你所见到的吗?”
面前的谷十分明被自己撩得不行,却还低沉着声,问自己满不满意。
是很忠心的小狗。
懂克制,懂礼貌。
应该奖励。
景言漫不经心点了点头,伸手在对方的胸口起伏中缓慢游走。
每动一下,对方的呼吸就更重一分,黑裤更是直接利索给出了反馈。
哈,有些有趣。
景言撑着脸,由衷地笑了。
谷十静静,心底开始微微发痒。
他伸手抓住对方的手,声音沙哑:“景少爷,刚才打斗的时候,我这里受了伤。”
他带着景言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左脸处。好看的脸有些红痕,飞溅上去的血多了几分野性的味道。
“景少爷,只有你才能替我止疼。”
男人凑了上来,语气委屈,可眸子却像狼般具有侵略性。
景言眯眼,然后轻笑了一下。
狼,是能训成狗的。
只要一些嘉奖。
青年带着细碎的笑意,用指尖刮掉了血液,然后轻轻地,将冰冷的唇落在了脸的一侧。
他在亲吻……
战斗的勋章。
男人的心跳声瞬间猛烈如鼓锤敲动,震耳欲聋。他想侧过脸,却被青年双手压住肩膀,示意不要有其他的动作。
男人一时竟僵住了身子。
有些手足无措。
他的耳朵红了。
嗯?没想到啊。
原来还是个纯情的变态。
景言本想就这么轻轻安抚一下,可看到对方这些反应,他的心思忽然一变。
他低下头,细细落下一串浅吻。
在发红的耳尖。
在冰冷的耳垂。
在起伏的锁骨上。
最后在肩膀处狠狠咬了一口。
疼痛的刺激让谷十微微低喘,热意涌上脑海,清醒与困难交织。
抬眸时,正好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睛。
景少爷已经起身,唇边的笑意带着几分肆意的得逞。那表情像只高傲的猫,爪子收起,但尾巴却轻轻一甩。
可随后,景言就笑不出来了。
他的双手被高高压在头顶,更糟的是,谷十的膝盖更深了,抵在他身体最脆弱的地方。
男人眼中的热意燃烧猛烈,眸色深深。
他轻笑,“确实不痛了。”
“景少爷真是神医。”
谷十故作苦恼,语气懒散又危险:“只是这新的伤口,景少爷打算怎么治?”
还能怎么治?
要治,去找封池舟。
景言眸子带着微微的怒意,意思性地目光指了指地上正倒着的封池舟。
谷十低头看了一眼,轻笑出声:“他?不行。”
“我不需要其他人,我只需要你。”
深棕色的眸子如狼紧盯着猎物,一寸一寸地缓慢下移。滚烫的温度灼烧着彼此的皮肤,呼吸也纠缠在一起。
景言眸色微沉,头一偏,躲开了即将落在唇上的吻。
男人顿了顿,并没有恼怒。
反而低低一笑,顺势将吻落在景言的脸颊上。
从脸颊到眼角,吻得缓慢又细腻,像是在烙印,又像是在祈求。
他垂眸,目光深沉。
自此,那个他梦寐以求的人,终于被他染上了独属于自己的痕迹。
让人心动。
得到了。
但空虚感却并未因此消散。
欲望就像不知餍足的蛇,啃噬着他所有的理智。
再近一点。
再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