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确定了……
告状的大臣们兴冲冲地来,一脸懵地走,能短时间猜透皇帝心意的人终究是少数,要么人家是三公、是九卿呢。
此时密室居中就坐者,赫然正是当初投入李广利麾下的门客,儒生宋贾。
他们……
站立场的声音很大,一口一个:“太子罔顾国法,残害公卿!”
随即,先是暗惊陛下心性凉薄,又恨太子瞎猫碰杀死耗子,逃过一劫。
东方朔谈的是趣闻吗?他明明是在代替太子向外界传达——都安分点!献祭了一个九卿之首才发出的声音,威力足够大,足够骇人,不管是谁,都记住了,也不得不记住……
皇四子一脉鼠目寸光,皇次子体弱多病,那么……
齐有齐道……
“好!那以后就甩开李家。”
他刚才言说‘自请重入李广利军中效力’,会被婉拒,很难讲没有中途背弃的影响……
过了会儿,左侧一人不安道:“他们会不会漏了消息?”
“倘若守口如瓶,只要我们还在,他们将来就有翻身的机会,会怎么选择,不用外人去教他们。”
“他并非一个好选择。”
李广利始终对他们若即若离……
杜周不仅瞄准了杜相的旧部,也盯上了对方的家族,官场斗争,向来有祸及妻儿、罪及父母,连锅端的传统。
“只先拿太子门客审讯?奥,行,可有御史大夫手令?”
“涿郡杜氏出面的是长房次子,杜相多半都不知我等具体筹划,当能高枕无忧的。”
此刻危险消去,抱胸站立的几位方才落座。
显然,杜周开始将太常之死,往‘皇帝之怒’上摁了。酷吏出手,自不同凡响。
“嗯?”
很简单,宋贾,他的这个姓氏‘宋’,与韩嫣、韩说的姓氏‘韩’,同属一个来头。
韩说替燕王活动的声音小了。
“呵呵,我听说前任太常卿与平南侯私下里交往甚密,可他们这对好友的境遇,却截然相反。”
主位那人闻言,冷着脸道:“我去信问过,自请在出兵昆明之际,重入他军中为幕僚,他婉拒了。”
李夫人薨逝,李广利贬官岭南,其麾下党羽或自请外放,如上官桀;或自请跟随南下岭南,如蒲沧。
杜周心中疑窦丛生,半晌猜不中陛下深意,待狱中传来太常死讯,杜周震惊之余,更加不敢多做。
燕有燕道。
“伯初谋略无双,我等远不能及,事关重大,莫要打哑谜了,还请讲上一讲。”
有青年应得果断,又有文士抚须再道:“甩了李家容易,可将来我们又扶持哪一位?”
问题说罢,无人回答,卜式嘴巴紧闭,没有再解惑的意思,韩说等辈眼神闪烁、忌惮流转,也无言语
主要是几个年轻的谏官在义愤填膺、慷慨陈词,卜式、韩说、杜周之流,可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是,就老刘那心思,我如今拿捏的死死的。”
有立场的人,怎么严重怎么喊,那么排除立场,有没有站律法、站公道的声音呢?
充满愤懑的一句话撂下,虽然密室内光线不充足,却仍能感受到在场众人脸色阴沉难定,有人攥须,有人握剑。
奸诈的御史大夫卜式一品,再结合当下时局,立即便明白了——
“唉。”
那么他是什么家?
迟疑声刚起,宋贾声音便来,“燕王远居边疆,京中无强手,可算为母族的陇西李氏又成了太子助力。”
“拿谁?拿太子?”
而宋贾,则自行离去。
李家失势,宋贾中途离去、没了臣属关系后,反倒点破了谋划,以世家名义与李广利有过几次交流。
重新崛起、隐隐在朝堂重铸声势的平南侯一系,更是鸦雀无声了,陷入一片死寂。
话音刚落。
“好说。”
宋贾微微一笑,环顾四周,“列位,扶持这个,又扶持那个,扶来扶去总不能得偿所愿。”
“与其如此,我们为何不自己培养一个?”
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