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格在林鈅眉间红痣上,他薄唇抿了抿,将之前林鈅随手扔的药放在桌上,就闷闷得转过身翻开了书,为了防止书被林鈅丢掉,还压在了胳膊下宝贝似的环着。
林鈅挑挑眉:“你在和我生气!?”她的话没有得到回应。
林鈅沉下眉,苛待她的人都死后就没人敢和她生气,连林相也要做够表面功夫!她脸上多了丝不容人冒犯的威严,盯着江明律的侧脸,随后威胁:“转过来,不然我放狗咬死你。”
江明律慢慢正过脸,目里水光已经压不住了,一点沁到弯翘的下睫毛上,欲垂不落。
他长着一张出尘到淡漠,却又美的惊人的容貌,眉眼弧度平一分则淡,弯半点则艳,无论是起伏形状浓淡颜色都恰恰好,弓起的幅度沿下鼻梁笔直,唇畔浅绯。
无论白纱斗笠,或是东苑灰衣,在他的衬托下都沾了丝仙气儿,好像下一秒就要遥遥飘走一般,但这点泪,打破了九霄仙宫的界线,变得触手可及了起来......
林鈅不喜人哭,幼时她母亲人前威严,人后却常常幽涕,本就为了大夏和舅舅耗心劳神半生,因为父亲的事心情郁郁,不久就不在了。她看到人哭内心就烦躁,但这人就连哭起来都十分漂亮,最美不过仙人垂泪,尤其、委屈得含着时......
赏心悦目。
林鈅突然松快起来,她捏了捏江明律的脸,那眼泪就整珠滑下,她笑眯眯挑剔着:“真瘦,没彩儿肉多。”
彩儿趴在小几上,闻言抬头:“小姐要捏捏我吗?我是最好捏的!”她激动自荐但没得到回应,烦躁的瞪了眼第三次转过来的成夫子,伸出脚。
成夫子手里拿着书卷嘴里念着,眼里盯着江明律看,垂涎感呼之欲出,没留心其他,差点被彩儿探出的脚绊倒,才回神尴尬走开。
药瓶被打开,里面膏体脂白平整,未被人用过,她将药膏推过去,抬抬下巴:“再不上药,明天就走不动路,不能来书院看你的破书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