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力和支撑哪怕是在雪地和冻土上行走都如履平地。
而这头猛犸象的腿边紧贴着一名瘦小的道童他实在是太瘦小了几乎被猛犸象的庞大身躯遮住让人担心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踩死。
道童的眼睛被一条白绫紧紧蒙住似乎是为了保护脆弱的眼球不受严寒的侵袭。
白绫在寒风中轻轻飘动为他增添了一丝超脱尘世的仙风道骨。他的眉毛上方中心处点缀着一抹鲜红的朱砂。
穿得倒是厚实
“朱砂灵童、象背桃源……”哥哥颤抖而激动的声音响起“是王女、是王女肩儿有救了你有救了!”
哥哥磕头哑声说:
“小人金风拜见王女!小人自幼家贫与妹妹金肩相依为命谁知天意弄人家妹上个月生了一场大病危在旦夕小人听闻王女神通广大救死扶伤炼制的圣药更是能活死人肉白骨小人斗胆求王女赐药!”
“要我救人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巨大的藤蔓床上坐着一道小小的身影一只小手从繁复的桃花藤蔓之间缓缓伸出那手细腻而苍白指着雪地上的兄妹。
女孩子稚嫩的声音响起:
“我要你们永远留下来陪着我。”
突如其来的寒风吹开那藤蔓一角只见女孩小巧雪白的脚踝上系着一圈银铃动一下便是叮铃作响。
脚踝上赫然一枚金红色的蝴蝶胎记。
她是……阿姊。
先王女?!
……
梦中景象瞬息万变身体的主人应当是长大了而且她竟然是金肩。
自幼跟她一起长大的金肩怎么在这个古怪的梦里成了陪阿姊一起长大的了……
春光明媚好时节太和城处处繁花似锦她还看见了兄君。红衣如火乌发高束好一个恣意明媚少年郎。
原来兄君与阿姊早就相
识?
为何兄君从不与她提及?
再看身旁,那白色的帷帽垂下流水般长纱,从头盖到脚,根本看不见阿姊的脸,像是里面的人十分惧怕阳光一般,这种神秘感倒是与兄君十分相似。
街道热闹非凡,与她随行的人,不论是谁都忍不住好奇地左右张望,唯有这个少女,像是天然与他人有一道屏障似的,对外界缺乏兴趣,也不与人交流。
忽然,兄君的声音传来:
“唉,这样好的春光,这孩子怎么就这样了。”
少年蹲在柳树下,温柔地捧起什么,面具后的蓝眼睛闪烁泪光。
他口中的“孩子”,却是一只垂死的小雀儿,像是被猫儿给抓伤,眼睛半闭,已经活不久了。
少年举动怪异,可那身气度还是惹得无数人驻足,捧着小鸟忧愁伤怀,若是换个人来做难免有些矫情,可他做来却浑然天成,周身流动着神灵一般悲悯的气韵。
“嘶嘶嘶。”
一只碧绿的小蛇突然窜出来,从他手心叼走了雀儿。
兄君炸毛:“碧莹!”
芊芊听到阿姊平静的声音:“与其死了惹你伤心,不若让碧莹吃了它。”
兄君定定看着少女半晌,拂袖而走。
少女歪了下头:“怎么我做错了吗?”
兄君向来好脾气,待谁都笑眯眯的,能把兄君气成这个样子的,阿姊也真是……头一个了。
-
转眼,阿姊十六岁了。
“金肩,”少女依旧戴着那隐藏容颜的帷帽,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纯银的葫芦,“有了它,便能救许多人了。”
芊芊低头,看见葫芦里装着碧绿的蛊虫,不知为何她竟知道这些小生灵,就是那传说中的万蛊之王。只是看上去没什么生命力了。
“天下人把此物唤作圣药,”阿姊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其实,它还有另一个名字——蛊种。”
“可是金肩,我无法保护它们的生命,它们一日比一日虚弱,就要死了。”
芊芊听见金肩颤抖的声音:“为什么,难道您的血也无法让它们活下来吗?”
阿姊叹了口气:“它们需要的,是那有情之血。”
为情而生,为情而死。
“我的血虽可以号令万虫,操控它们如控万马千军,却救不了我这毕生的心血。”
“对于它们,即便是我也无能为力……”
“我该如何让我的血,重新成为他们存
活下去的养分呢?”
芊芊听明白了。
阿姊竟是那
终于阿姊下定了决心。
“去请少祭司来。”
芊芊站在帷幔之后看见阿姊一件件褪去了身上的衣物少女雪白的酮体散发出莫名的诱惑。她朝着兄君伸出一只手来。
“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巫——”
“或许你可以教会我情。”
兄君始终沉默。
但是芊芊能感受到少年体内那股由里到外的隐隐的愤怒他猛地扯下外袍丢在阿姊的身上然后大步离开了。
兄君……是喜欢阿姊的吧?
这么想着她看到阿姊一件一件重新穿上了衣物捧着纯银的葫芦坐在那。她雪白的裙裾如同天山上盛开的第一朵雪莲花不知为何芊芊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孤寂。
她突然很想……抱抱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