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个谢逸尘可是出了名的纨绔,哪里还用得着带坏!
暗五在心里腹诽,但这些话,他可不敢放在明面上说。
看到主子发怒,暗五只能努力的往回找补道:“那个,陛下,锦绣坊里都是清倌儿。谢小公子应当只是想看看表演,听听曲子……”
看着皇帝的冷脸,暗五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
景策沉默不语,坚决不承认他是在吃醋谢逸尘邀约了太子,竟然不约自己。
半晌后,男人才冷笑了一声。
“好,太子,好的很!”
***
千尘为景誉恒准备的酒十分的醉人,所以等太子再度醒过来,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
因为宿醉的原因,景誉恒觉得自己头痛到不行,看了一眼,他发现自己还在二楼的雅座。而周围,早已不见谢逸尘的身影。
锦绣坊会进行整晚的歌舞表演,也是到了早上,客人们才刚刚散去,只留下几个洒扫的伙计。
来不及回忆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些什么,一直在楼下偏房等待的侍从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殿下,早朝的时间快到了,您再不走就来不及上朝了!”
听到这话,景誉恒才一个机灵回过神来。
是啊,自己可是要去上早朝的。若是迟到,他怕是要被父皇责罚一顿。
想到这里,太子不敢耽搁时间,便急匆匆的跟着侍从出了门。也来不及回府上换衣服,便让人驾着马车急匆匆的往宫门赶。
很艰难的赶上了早朝开始的尾巴,可是等景誉恒站好抬起头,看到坐在龙椅上的皇帝。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神似乎比往日里都要冷厉的多。
难不成,自己做了什么事,触了父皇的霉头?
完全不知道自己同谢逸尘约着喝了酒,就是触及到了景策的逆鳞。
尤其是男人后来听说还有舞姬陪酒,更觉得肯定是景誉恒那厮要求的。
否则的话,以他对谢家小公子过往的了解。虽然谢逸尘平日里也会去看个舞,听个曲儿,却从来都是不会让那些人近身的。
所以,这一切,一定都是太子的错!
景誉恒正百思不得其解,就听到皇帝威严的声音响起。
“三日之约已经到了,太子,你的赈灾款筹集的如何?”
听到这话,景誉恒下意识的去摸自己怀里的银票,结果自然是摸了个空。
本还有些宿醉的迷糊瞬间被吓醒了。
景誉恒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自己竟然在醉酒后,将那十万两的银票,都打赏给了舞姬。
想到这里,景誉恒不由得心头一紧,紧接着就听到皇上语调讽刺的开口道:“怎么?拿不出那赈灾款?
还是说,太子当真长本事了。竟然有胆子一身酒气的上朝,还将用来给朝廷赈灾的十万两,全部都打赏给了舞姬?”
完了!
景誉恒的脑袋里充斥着这两个字。
一听皇帝这样说,他就知道对方已经知晓了一切。
来不及细想,昨天晚上这一切到底都是如何发生的。
抬起头对上景策寒光四射的双眸,太子只觉得膝盖一软,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用力的磕了几个响头,景誉恒语调惊慌的说道:“父皇!父皇,儿臣知错了!”
“呵!”景策闻言冷笑了一声。
“整整十万两的赈灾款,你只说一句知错就可以抹平了吗?像你这样,也配做一国的储君?
不若朕就将你直接发配去南边,做个平民百姓,也好让你好好感受一下那些灾民的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