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急忙问:“运去了哪里?”
木兰说了一个地名,又咬了咬唇,继续道,“若是恩公执意要追查下去……那……那……木兰也陪着恩公,可能恩公会见到一个令恩公意想不到的人。”
安和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头,他知道木兰的魂力可以探知一些未发生的事,就又问道,“是不是那富公子的上家?”
木兰点点头,吐出三个字,“贝二爷。”
因为栀子的手腕伤口未愈的缘故,倪安智并没有让她跟着自己一道去汪家镇镇中与北冕会合,南宫文秀也因为修为太菜这个原因,与栀子一道留在汪大长老家。
等太虚山一行人都赶去镇中时,栀子回到了房中,也并未避着南宫文秀,就催动一丝丝灵力打开了她的夜来香——
南宫文秀惊异地发现栀子的手掌中忽然多出了一百余张淡黄色的符纸,那上面绘制了一些弯弯曲曲的朱砂印记,也不知道是什么。
她拿起一张,看了看,瞬间认出来,这居然是一张尚未绘制完全的符咒:“玄天大清净神咒!”
南宫文秀念出了那符咒上方写着的符角文字,有些诧异,“栀子,你画这么多张玄天大清净神咒做什么?”
栀子坐在一张书案前,继续自己先前未完成的工作,也不回答南宫文秀的话,反而问她:“你说呢?”
南宫文秀想了想,咬了咬指甲,“我听我师父说过,玄天大清净神咒,是可以令使用者灵台清明,心境安定,甚至可以稳固元神……莫非你是想……”
她说到这里立即懂得了栀子的意思,料定栀子是想用这些玄天大清净神咒的符纸对付那汪家镇中百余个傀儡人,她也算得上聪明,可转念一想,又皱了眉头,“难不成你是想把这一百多个傀儡人的头上都挨个贴上这种符咒?好麻烦哦。”
“不是贴,贴的符咒容易脱落,到时候,傀儡人又发狂作乱,又要收拾半天。”栀子取出最上面一张符纸,蘸了蘸书案上的朱砂,以笔仔细地在那张未完成的符纸上,符头与符尾分别草书了一个“香”字,以及一个“神”字。
末了,又以朱砂笔,点开了符纸末尾那只绘制的朱雀的眉眼,顿时,那只朱雀便栩栩如生,似要展开羽翅,从那符纸的尾端飞腾上空一般,朱雀嘴里似乎还发出了一两声响亮的啸鸣。
南宫文秀在一旁看得双眼都直了,“栀子,真是神了,那朱雀居然被你点活了?这都是你师父玉面北冕教你的吗?”
她在一旁嘀嘀咕咕,眼中全是羡慕之色,栀子眉眼微眯,笑着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从夜来香中取出一本《上古符咒秘法精要》放在桌上,“都是有空时随便自学的。”
其实,在内心深处,栀子倒是有些羡慕南宫文秀有龙乐音这样的师父,他在教导她修行方面,从来都是顺其自然,也从不逼迫她必须在多长时日内学会哪一种法术……
虽然出门迎敌时,南宫文秀的修为是众多师兄弟妹们当中相对较弱的,但她受她师父龙乐音的教导的影响,活得恣意潇洒,悠闲自得。除了她爱慕倪安智一事,其余的事,根本不能在她心上留下什么印记,栀子与她相交这么久,从未见过她内心中有过什么苦恼。
这样平安喜乐的修行,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栀子,你好厉害啊,这种大部头的古籍,你居然自学都能学会?”南宫文秀眼中冒出了许多崇拜的小星星。
紧跟着,栀子便以极快的速度,照着先前的方法,将手边的百余张符咒都写上了符头与符尾,还以朱砂点活了那末尾的朱雀。
做好这一切后,南宫文秀以为已经结束了,可哪知栀子只是摇头,秀眉却微微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