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那原本软萌可爱的小猫你你猛然间炸毛了,“喵呜”大叫一声,挥动着尖利的小爪子,挠了南宫文秀的手腕一下,腾起身子,双脚一蹬,就挣脱了阿秀的束缚,跳上桌案,还打翻了那兑好的朱砂盘,踩了一脚的朱砂印,跑出了屋子……
“该死的臭猫,还敢说不是开了灵智?”南宫文秀捂着被抓出几道血痕的手腕,气恼地吹着气,“不然它如何这般怕那天魂符贴它灵台上?”
“阿秀,天色已经晚了,不如今晚早点歇息了,明日再做打算。”栀子瞄了眼窗外的月色,不觉劝她。
“可那臭猫……”
“这么晚了,难不成你还想满碧水城找它不成?”栀子摇了摇头,从夜来香中祭出了一些治疗外伤的中草药,给阿秀敷上,“这碧水城四面环海,它应该逃不远,而且我估计,它故意破坏你爹娘的好事,或许有什么因由,所以,我想它可能根本不会逃远。”
南宫文秀也觉着栀子分析得有理,只得暂且作罢。
哪知,自从天魂符一事后,之后的五日都不见了你你的踪影,姚娘莎很是疼爱那你你,派人找寻了许久,都没有一丁点儿消息。
她拉着阿秀的手,哭得梨花带雨:“天可怜见的,我那你你很听话的,若不是你爹爹那夜说要打它,它或许不会跑的……”
她一心以为是南宫礼那夜对你你的训斥,吓坏了那小可怜儿。
南宫文秀倒是心中明了,可她哪里敢说是自己和栀子差点给那小猫贴天魂符,它才被吓坏了逃掉的,只得宽慰了她娘亲两句:
“娘,你别怪爹爹了,说不准过几日那你你又回来了,娘亲这么爱它宠它,又有好吃好喝的供着,它那小东西精明着呢,哪里舍得走啊?”
南宫礼一听,脸上带着歉意的笑,扶了姚娘莎进屋,“是了,是了,秀儿说的没错,若是我们家贫了,或许它会跟着别人家跑掉,可我们家现下家境殷实,它不会跑的,说不定过几日就回来了。你别担心了。”
“那你还打不打它?”姚娘莎气恼地掐了南宫礼手臂一把,南宫礼脸上露出隐忍又愉悦的痛色,连连摇头,“夫人说不打,便不打,我疼它还来不及呢,不会打它了,不会打它了。”
他是想着,只要夫人不再责怪他,他说什么都愿意,哪怕是他对那猫严重过敏,他也甘心情愿,最多不靠近那小猫便是了。
南宫文秀和栀子、倪安智等二人商议,因为这只小猫你你对天魂符透着显而易见的畏惧,她对如此亲近那小猫的娘亲姚娘莎很是不放心,于是决定暂时住在家里,并向太虚山的师父龙乐音发了纸鹤传音书,言明了过段时日再回山。
她决心守株待兔,就在南宫府等着那你你再出现。
如此便过了六日,这一日,栀子与南宫文秀、倪安智三人照例还是外出乘小舟,围着碧水城找了许久,从东向西,又从南到北,从市集到寻常人家的院落,从寺庙到碧水城边界,从书院到最大的牲口市场……
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可一直到日落归时,依旧没有那只金渐层小猫你你的踪迹。
就在三人在南宫府用过晚膳,倪安智也跟二人道别,回房歇息了之后,南宫文秀本欲拉着栀子回屋,可手指刚刚触到那门边,栀子忽地面色凝重,觉察到一丝异样从屋内传来——门边提前设好的禁制被破解了。
“不好,屋里有人。”
她低喝了一声,南宫文秀吓得一个哆嗦,急忙躲到了栀子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来瑟瑟地问:“是何人在我们屋里啊?”
栀子摇了摇头,“不管是谁在里面,进去会会就知道了。”她轻轻将手掌放在了门上,隔着那扇门感应了一下里面的状况,并无明显的灵力波动,应该不是修士,那会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