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演!
她逃荒似的慌忙起身,飞快地拿了睡衣去洗澡。衣橱里乱七八糟的睡衣她是不会再穿的,这睡衣是她以前的旧衣服,因为时间太长,背后的布料被磨出一个个小洞,这才降格为睡衣。
结果整个晚饭几乎都是在笑中度过的,这一家的人全是因为她的笑话而笑。
“我知道。”温贤宁语速不急不躁,凑近她的脸,他只是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长了什么五头六臂,撩拨得他这几天心神不安,总是会莫名想到她。
他霎时感觉自己成了外人,说实话,这感觉不好受。象在心口塞了无数只石头,噎得慌。
她轻手轻脚把书合上,才一掀被子下去,腰后马上有如蛇一样手臂缠上来,一把将她揽进被子里。
对,一定象刚才想的一样,有阴谋!
他眼皮没抬,拍了拍身边的*铺,“你去外面才打扰我,就在这看。”
温贤宁洗得倒挺快,她看了一页便听到他开门的声音,马上把书往旁边一放,拿起干毛巾低头迎上去。
下面是母亲的声音,笑得有些没形象,在他的印象中母亲从来不会这样笑,不知道母亲听到什么好笑的了。
“大哥,你看大嫂多好,不过大嫂刚刚讲的笑话好好笑……”说了一半,若若忍不住埋脸躲进怀里大笑,笑得喘不过气来。
温贤宁到温宅时已经晚上八点了,他面无表情地下了车,让司机把车开回去,径自走进屋子。
温贤宁呼吸平稳,好象睡了,她预备等他完全熟睡后再起身,去书房趴着睡觉。
这时候温母恰好也下来了,“讲什么好笑话,也听给我听听。就你们周末都过来陪陪我,你爸去开会不在家,我一个人也怪无聊的,修洁在家等于没在,一回家就打游戏,一回家就打游戏,我跟他说话,他哼哼两声,一转眼又溜到游戏里去了。”
再有是简君易的声音,他也很少听到这个妹夫笑得这么愉悦,这么肆无忌惮过。
然而,他却又开口说话了,“你不讲,我给你讲一个。”
身体一阵战栗,唐珈叶承认这声音,这口气,这称呼是那么熟悉,俨然几个月前温柔体贴的温贤宁。
温贤宁不禁好奇唐珈叶刚刚到底讲了什么笑话,转头看她,哪里还肯说话,坐在他身边只顾低着头。
真脏!
她抿紧小嘴点点头,想要挣开,偏偏他攥得紧,她耳根子一红,不敢再有动作,站在那里不说话。
温母想看看,或者应该说温母想拿她来正面对抗夏嫣然,正式拉响战争。
是吗?是这个意思吗?应该是的。
终于,等到晚饭结束,大家各自回房,他突然恶作剧地拽起唐珈叶的手,戏谑地在她耳边吹气,“老婆,去帮我放洗水澡。”
静了半晌,他在她脸颊上吹气,“你用什么牌子的香水?”
家里很少有这样的气氛了,热闹、处处飞腾着欢快的笑声。
躺着看?唐珈叶没这习惯,但又为了扮好畏惧他的角色,咬了唇抱了书慢慢爬到*上,拉开被子缩进去,小心翼翼靠在最*沿。
温父听说去省里出差还没有回来,一家人就等温贤宁,唐珈叶倒是好奇温修洁在楼上干什么,是不是还在玩《春秋五霸。她是想玩着看看设计得如何,可惜一直没时间。
唐珈叶朝简君易笑笑,坐在沙发上木然地盯着电视。
难道说他又有什么阴谋?唐珈叶暗暗握拳,一定是的,绝不能上当!
又过了一会儿,她根本看不下去,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唐珈叶轻轻舔了舔唇,又不好问出口,只能这样强迫自己别分神,赶紧多看一些内容。
不想听!唐珈叶撇了下唇,他自顾自地讲着,“小红帽为什么没有胸-部?”
听了一会没听他往下说,这就完了?这哪是什么笑话,为了敷衍他,唐珈叶努力笑了一声,听他在问,“问你呢,小红帽为什么没有胸-部?”
没完没了了!唐珈叶心里烦着呢,语气倒是没忘,柔声柔气地说,“我猜不出来。”
“因为她的奶奶被狼吃掉了……”下面是他哧哧哧的笑声。
晕,这哪算笑话,根本就是黄-段子,冷笑话,唐珈叶只感觉被这人的所谓幽默弄得全身鸡皮疙瘩。
于是配合着笑了几声,他嘴里嘟哝了句什么,手还在她腰上,姿势还没变,她小心翼翼地说,“我去下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