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中秋灯会(1 / 3)

苏栀站在原地没动,问他,“定北侯夫人今日回来?”

虽是在开口问,却是十分笃定。

“嗯。”谢衍知整理好衣带,“怎么?你要见她?”

苏栀发丝垂下来遮住半边耳垂,迎着他的目光,“你想好,如何同她说了?”

谢衍知记得,苏栀似乎并不愿意让母亲知晓她的身份。

“你今日就在院子里待着,母亲那边我来应付。”少年神色痞痞,漫不经心的答。

苏栀没再说什么,找了个借口从谢衍知那里出来后,去了前厅。

诗情擦着花瓶,见到苏栀顿了顿,给画意使了个眼色。

画意点点头,三人前前后后在后花园假山后碰头。

谢衍知这些日子总是看着自己,苏栀连接近她们的机会都没有。

“今夜谢衍知会陪定安侯夫人一起用晚膳,下人们夜里会提前结束手头上的活,届时定安侯府的正门守卫薄弱,是我们离开最好的时机。”

诗情和画意对视一眼,她们早就知道苏栀一定不会就这么留在谢衍知身边,一直在等待时机。

所以,听闻这个消息时二人并未惊讶。

天渐渐黑了下去,前厅一片热闹,苏栀并没有东西要带走,唯独那一块玉佩。

苏栀出了房间,四周安静一片,并未有人影。

苏栀快步走向谢衍知的房间,还不等推开门,少年清冽的嗓音在凉风中响起,“惊蛰。”

苏栀身子一顿,回头看他,他靠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目光直直的看着她,唇角忽的勾起冲她笑了笑。

他不知何时站在此处。

“你怎么回来了?”苏栀美艳的脸上并未有太多惊讶,把心底的异动压下去,“不是陪夫人用膳吗?”

谢衍知懒散的微眯双眸,深邃的眼眸倒映着点点星子,“担心你一人孤单,要不要一起聊聊?”

谁有时间跟你聊?

苏栀面不改色的拒绝,“夜深了,世子。”

“外头如此喧嚣,你也睡的着?”谢衍知没理会她的拒绝,走到石凳上坐好。

石桌上摆着一盘月团和一壶酒,谢衍知提起酒壶,为自己和苏栀各到了杯酒。

“听闻你们草原人向来爱饮烈酒,没来得及准备,试试这个如何?”

苏栀和谢衍知有一段距离,酒香飘荡在月色里。

苏栀鬼使神差的走了几步,在谢衍知对面坐下。

谢衍知眼眸里荡着一丝玩味,又有一丝探究,自顾自端起酒杯,和苏栀面前的酒杯碰了碰。

杯壁碰撞的声音格外清脆,琼浆玉液泛起涟漪。

谢衍知一饮而尽。

“这是母亲亲手酿的桂花酿,她说,从前姨母还在京州时,最爱的便是这坛桂花酿。”谢衍知又倒了一杯。

苏栀闻言心头一动,原本平放着的手指微微蜷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酒液甜润绵柔,醇厚顺滑,鼻腔都泛着桂花浓郁的香气,入口不像烈酒一般辛辣,带着一丝酸,回味甘甜。

“如何?”谢衍知挑了挑眉,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蛊惑。

苏栀很不喜欢喝草原上的烈酒,反而是中原人钟爱的清酒是她的心头好。

宋娴酿的桂花酿很香甜,父皇不喜欢,所以每每总是她一人品尝。

“很好。”苏栀盯着酒液看了会儿,液体有些混浊,并不清澈。

“你喜欢京州吗?”谢衍知为苏栀又满上,像是随口问了这样一句。

苏栀望着四四方方的院子,院子外是喧闹的街市,小贩的叫卖声传进高墙大院。

苏栀本不是个爱安静的人,比起入了夜就一片死寂的绥阳,苏栀更爱热闹的京州。

“嗯。”苏栀喝了杯酒,没否认。

谢衍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这么口无遮拦的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既然喜欢,那就留下来吧。”

苏栀眉头拧了一下,清澈如一汪泉水的眼眸闪了闪。

她方才尚有一丝侥幸,或许谢衍知没有发现自己的计划。

可如今看来,他发现了,什么都发现了。

“为什么?”苏栀问他。

“你无处可去,不如留下来。”谢衍知道。

苏栀攥紧了酒杯,忽而勾起好看的笑容,像是春日里最绚烂的春花,眼尾泛红,带着微醺感,“所以你邀我喝酒,是要告诉我,喝醉了,就什么都可以忘记,什么都可以胡来了是吗?”

这是谢衍知第一次看苏栀不带冷淡的笑,少女白皙的肌肤胜雪,轻轻一勾唇,媚态横生,带着难以抑制的风情。

谢衍知眼底一暗,咽了咽口水,偏开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顿了顿,谢衍知又道“你为什么,执着于复仇,分明你也知道,你父亲的残暴统治,早已经惹得西辽百姓不满,西辽皇室消亡是迟早的事。”

“那你觉得,战争拯救了他们吗?”苏栀反问。

谢衍知直视她,“至少,不会再有暴戾的君主剥削他们,奴役他们。”

“区别呢?”苏栀道“他们仍然是吃不饱穿不暖,每日颠沛流离,战争毁掉了田地,他们连最后活着的希望都没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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