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1 / 3)

抵挡不住药效昏睡过去的玉荷在醒来后,只见周围浮光沉沉,落日余晖似将金子给揉碎了,铺满盈盈一室。

若是能忽略掉身体的不适,这必然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傍晚。

放在衾被上的指尖骤然收紧的玉荷不禁浮现起,最后看见的那只靴子。

所以,是他救了自己。

随着脚步声响起,伴随的是珠帘碰撞后的琳琅玉碎声,光影薄金浮动间,也将来人模糊的五官轮廓逐渐具化。

若说她的夫君已是生得清隽如玉,可在眼前人的对比下,如黯淡萤光。

只是一眼,玉荷就将目光收回,并挣扎着要下床向他道谢:“多谢公子救我,若有机会,民妇定缬草衔环。”

谢钧也不拒绝她的道谢,只是端起一碗药递给她,“姑娘可是今日来府中做客的客人?”

玉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用了沉默来对待。

因为她不清楚现在的自己是身处罗府,还是另一个地方,更不知道对方同罗夫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有时候多言不如少语。

谢钧也不在意她的沉默,唯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新换的衣裙上。

青青绿罗裳,翠雾罩轻盈。

果真,绿色最衬她。

“我先前为你请了大夫,大夫说你是吃了剂量过重的软筋散和安神药,才会导致的四肢发软昏迷。”见她迟迟不接,男人眉宇间覆上一层安抚,“你放心,我不是坏人。”

他的话如此真诚,眼神真挚,反倒让玉荷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接过药碗的玉荷抿了抿唇,脸颊浮现一抹羞赧,解释道:“我并非是怀疑公子,还望公子莫要误会。”

玉荷闻了闻碗里的药材成分,发现并没有大碍,方才喝下去。

柔软的红唇凑到瓷白的药碗边,药汤苦涩,以至于她喝的时候眉头微微皱起。

若是此时的玉荷抬头,定能看见男人的视线正极具侵略性和玩味的审视着她。

就像是猎人正在一点点靠近着,他一无所知的猎物,也像大张着獠牙的毒蛇缓慢的,耐心的,一点点用身体缠绕,收紧着猎物。

等她喝完后,才发现屋内已经到了要点灯之时。

将目光收回的谢钧知她在想什么,体贴入微,“那么晚了,夫人可是害怕家里人担心。”

玉荷也不否认,再度行了一礼,“很晚了,我应该回去了,只是不知公子名讳,我日后好携夫君一道前来道谢。”

“鄙人姓谢。”

“谢公子。”

谢这个姓并不算少见,唯从她嘴里念出来,却奇异的带上了一丝缠绵悱恻之意。

谢钧压下舌尖弥漫而升的痒意:“不知夫人可否告知鄙人,你的名讳?”

“我姓崔,谢公子唤我一声崔夫人便好。”她虽姓玉,但一般外人问起,她都会冠上夫姓。

喉结滚动的谢钧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很晚了,我让下人带夫人出去吧。”

玉荷正想着怎么出去,没成想他倒是心细如发,这一次的感想更是发自肺腑,“多谢公子。”

“不过举手之劳,夫人不必在意。”男人笑得温润如玉,连那久居上位者的威压,疏离都如寒冰遇暖,春暖花开。

玉荷倒完谢踏出屋外时,那人忽然从身后喊住了她,可能是因为声音太小了,前者走得又太急,导致没有听见。

已经来到罗县令门口的崔玉生还没来得及自报家门,对方已是直接问起:“你找谁?”

强压着内心不安的崔玉生咬了咬舌,笑得恭敬,“鄙人姓崔,我夫人今日来贵府参加赏花宴,但是天都黑了仍迟迟未归家,我不放心想要过来问一下,我夫人是否在府上醉酒了还未醒?”

门房先是看了他一眼,才奇怪的问:“你夫人可是姓崔?”

崔玉生竭力忽略掉他眼中异样,拱手道:“正是,鄙人妻子正姓崔。”

“你等一下,我进去问一下。”

“麻烦小哥了。”

门房进去时,崔玉生则焦灼不安的在门口来回踱步,掌心因紧张得冒出濡湿的冷汗,眼睛更是望眼欲穿地往那扇关紧的朱红大门看去,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又好像不过一瞬间。

前去询问的门房回来了,说,“崔夫人在下午就已经离府了,如今并不在府上。”

如果玉娘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不回家?

门房知道他想要问什么,好心解释道:“说不定崔夫人这个时候已经在家了,崔大夫不如回家看一下。”

对,没错,说不定玉娘已经回去了,只要他回去就能看见玉娘。

可是从罗府到家里只有一条路可走,她回来了,他们应该会在半路遇到的才对。

除非,她去了别的地方。

不会的。

就算那姓罗的是县令大人的侄子又如何,玉娘是自己的妻子,他应该相信玉娘对自己的忠诚和感情。

他和玉娘除了是夫妻,更是亲人,要知道他们自小认识到现在已有十多年了。

前面从谢府离开后的玉荷马上往家中赶去,她那么晚才回来,夫君和婆婆指定担心。

她回到家门口,正听到身后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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