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杀人偿命!(1 / 3)

门子言毕便退至一旁垂手而立。

沈晏眼眸微眯,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复又抬头,神情严肃地看了看两侧白婳和沈熠。

二人脸上皆是惊诧之色。只是须臾之间,白婳眸中探寻的目光瞥向沈熠,那张鎏金面具旁深邃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白婳收回目光,不动声色地望向堂下几人。

堂下几人神色各异。

堂下跪倒着的三人,中间是看守徐荣,面对失而复得的露水情缘,徐荣很是激动。眼睛几乎贴在南月身上,痴痴盯着南月。

可身侧南月那漆黑的墨色眼眸并未掺杂半点思绪,一张俏脸白生生的,虽和先前在太子府的监牢中是同一个模样,但怎么看都不似当时的南月。

眼前南月的眼底浸着疏离淡漠,周身散发的冰冷气息令徐荣很是失落。

再抬眼细看南月如今的穿戴装扮,那绫罗缎面的华裳,徐荣看不出是什么料子。又垂手瞧瞧自己的粗布麻衣,徐荣方知同眼前这位南月姑娘是怎么也不可能了,便灰了心,颓然垂首。

越过两人,再看向一旁跪着也不安分的裴瀚辰,大剌剌跪坐在地。想及姑母是当朝的掌权皇后,裴瀚辰又一身松懈,并不把堂上之人放在眼里。

裴瀚辰此刻脑子里想的是姑母何时下旨放人,父亲是为当朝国舅,又会如何帮自己渡了此关。

可他并不知道,他曾经倚仗的,替他处置无数官司的靠山,早已悄悄地裂开了条缝。

这道缝隙犹如蚁穴,逐渐啃咬着大夏的江山社稷。海晏河清的平静表面,即将被撕破金玉表皮,露出败絮。

裴瀚辰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必能全身而退,于是端正身姿,清清嗓子正欲抬头恩威并施地求冤,却突然被身后衙役的一声传报打断思绪。

“传证人陈有德叔侄上堂——”

裴瀚辰忽然觉得很不对劲。

一个南月来指认自己,虽瞧着眼生,但自己确实曾多次拐骗少女奉与太子,偶有不记面容的女子,倒也说得过去。

可这陈有德陈直,不过是两个卖鱼的,又不是俊俏少女,与自己有何干系?

裴瀚辰方才的底气消失不见,刹那间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二人报得名姓,接下来的话却是让裴瀚辰如坠冰窟。

“小人,小人斗胆前来作证,指使小人当日藏刺客进醉月楼之人,就是他!”陈直壮起胆子,哆嗦着手指向一旁的裴瀚辰。

裴瀚辰又急又气,扑上去便要打陈直。今日到底犯了什么鬼忌?怎么一个两个的,全来找自己的晦气!

两侧衙役眼疾手快地上前将其拉开,将裴瀚辰按压在地。

堂上沈晏凛然开口审道:

“前几日抓你来你供出九王,怎的今日便成了裴侯,依你这言而无信的供词,莫不是明日还要攀咬到本官身上,你是不是还要说这奸细通敌的罪行,还有本官一份呐!”

沈晏话语中带着讥讽,看向陈直的眼神目光如炬。

陈直被这话吓得缩了又缩,吞了几口粗气,颤声应道:

“小人并非有意欺瞒大人您,实是当日同小人做扣之人。似是有意为之,并未表明自己身份,却接连炫耀自己主子是九王。”

陈直顿了顿,接着道:

“小人这才错认为九王,实非有意攀蔑啊,求大人饶命——”

“无凭无据,仅凭你一张嘴上下翻张,便可翻案?你当你是谁!伶牙俐齿的公孙龙?”

沈晏并不轻信,眼眸中尽是讥讽蔑然。

白婳觉得奇怪。

陈直并不像是心机深沉之人,若说错认成九王,虽合理却十分牵强。

白婳下意识地瞥了眼沈熠,侧脸只瞧得见那张鎏金面具,面具上折射着透亮的日光,看不出面具之下的表情。

“拿出证据,当时搜查你家可是查得干干净净,并未查出与裴侯或九王有牵扯的物件。今日你贸然改口,若是妄言,小心你的脑袋!”

白婳秀眉轻挑,眼神微眯,看着堂下疾言厉色道。

陈直手肘捣了捣身旁陈有德,轻声求道:

“叔父,好叔父。侄儿求你了,你就把那信件拿出来吧,要不然你我二人都得掉脑袋……”

只见陈有德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伸手交于衙役,双手撑着身子抬头道:

“小人自那日将来人赶出门外,夜间便被我这侄儿蒙眼捆绑,困于地窖。地窖湿冷,小人又有多年腿疾,再加上饥饿虚弱,不甚记得这几日之事。

重见光明之时,小人怀中便多了这张信件。小人并不知这信件是何物。并未打开查阅,又因突逢变故,小人担心这信件来历不明,也不敢丢弃,这才一直小心存着。”

陈有德虽语气虚浮,但句句前后衔接紧密,且也属实。

白婳半信半疑,沈晏面色如常,只一旁的沈熠神情玩味,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眼眸却一丝笑意也无。

字迹查得很快,寻了沈熠的字画折子,仔仔细细查验了笔触字法,确认那信件中所写的字契是出自裴瀚辰之手。

比字迹一样更令人诧异的是,那墨印也是裴瀚辰平日常用的松烟墨,墨痕油亮水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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