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把握,所以选在元宵宫宴这天偷国玺。元宵夜宴,通宵达旦,没有宵禁,守卫松懈,你就是看准了这个时机才下手的吧。”
千面观音依旧嘴硬:
“我千面观音偷东西还用择日?哼。”
白婳不容置疑地反驳道:
“无论你再怎么狡辩,这都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你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钻了元宵宫宴的空子。”
千面观音笑了笑,抬头道:
“美人儿冰雪聪明,算我倒霉。”
白婳冷笑一声,开口道:
“如实招来,谁指使你栽赃陷害的我。其实你根本没见过我吧,不然怎么连最简单的时辰都说不出来。”
白婳盯着千面观音,倏地抬高声音厉色道:
“其实根本不是你偷的吧,你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未必会去偷国玺。说,那人给了你多少银子,够你用命去换的!”
千面观音不做声,沈熠瞥向一旁的无白。无白会意,即刻取了悬挂在墙上的刑具,向十字架走去。
白婳靠在椅背上,摩挲着狐裘上精巧的花纹,漫不经心道:
“你不说,那燕王可要弄死你了。”
白婳吹了吹贴在唇边的发丝,接着道:
“也不会死得很快,大理寺的手段,你得好好尝尝,必定叫你不虚此行。”
话音未落,无白在千面观音的腿上倒了碗酸梅汁。酸梅汁水里混杂着粗盐,激得那伤口里的红更加鲜艳。
无白手中的烙铁随即按了上去,浸润了酸梅汁水和粗盐的伤口本就酸胀难忍,痛入骨髓。
此刻烧红的烙铁又覆了上来,当真是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千面观音粲然开口:
“美人儿,美人儿又聪明又狠……可,可我说了就能活命么?”
白婳转头看向沈熠。
沈熠抬手示意无白停下,开口道:
“你若如实交代,我保你不死。”
千面观音不信:
“接着折磨我,让我生不如死?”
沈熠应允道:
“不再对你用刑。”
千面观音踌躇不决,无白又泼了桶冰水上去。方才那酸梅汁里的粗盐,此刻混合着冰水,裹着酸麻胀痛,席卷其全身。
千面观音惨叫连连,片刻后,打着哆嗦轻声开口道:
“是个女人,闹市街头给了我千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