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还应该让她答应我,让她不要在我的店里想不开?”柳眠弱弱道。
万拘失笑:“我看她从监察亭出来以后安分许多,或许已经想开了。等你找个机会探探她对成哥的想法便好了。”
柳眠点点头:“好。时候不早了,我得先回店里了。”
“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万拘道,“晚上见。”
“那,你修炼要加油啊。”柳眠鼓舞道,“说不定进了万宗会,能查清楚,你爹娘到底得的是什么怪病。”
万拘郑重道:“我会的。”
两人在聚星楼楼下分别,万拘看着柳眠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后,又转身上了楼。
盛雪正捧着本书看,看见他回来,也有些奇怪:“怎么又回来了?”
万拘沉默半晌,坐在椅子上半天才问出一句:“你觉得柳眠是个什么样的人?”
“目标明确,和你算得上是一种人。”盛雪道,“不过她和你不同的地方应该是,她不会算计人吧?我指的是除了利益之外的算计。”
盛雪玩味道:“怎么了?”
“只是方才同她聊了聊天,不太舒服。”万拘语气沉闷。
“当真是不舒服?”盛雪兴味更浓,“我看你还是很在意她的嘛,不然怎么会这么怕她知道你的真面目?”
万拘反驳:“她若是知道了,我还怎么借她的手行事。”
“哦?当真如此吗?”
万拘不语。
“想来也是,这世上你肯交心的人也没有几个吧?若不是你我恰好有同一个目标,我也不会发现,原来温文尔雅的拘公子,竟然是个满是算计的小人。”
万拘勾了勾嘴角:“我哪里算得上是小人?我有害过什么人吗?”
盛雪笑着摇头:“你这样借刀杀人的,就更可怕了。”
“她自己开了店,以后还是少叫她过来,免得被什么人盯上。还是说,你舍不得你之前的某位炼器师?”
盛雪被反将了一军,拉下了脸:“你别拿些陈年旧事说事,你自己的事弄明白没有?”
“弄不明白。”
“总之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沾上了情这个字,不论你多厉害,都会走向死亡。”
万拘:“我偏要呢?”
盛雪被他问愣了一下,随机明白过来:“原来你还是个情种啊。”
万拘自知失言,闭上了嘴。
盛雪却不肯放过他:“你看,你这不是很清楚吗?”
万拘:“我确实还没弄明白为什么,我只是不赞同你这句话。”
“因为我的父亲母亲,十分相爱。他们死亡,不是因为他们相爱。”
柳眠回到了二十一,店里居然只有林沉一个人。
林沉正拿着块抹布擦拭着桌子,头也不抬道:“她们说是找你去了,我看着更想是自己去玩了。”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没有客人来?”
林沉道:“有几个,被我说了几句以后跑了。”
“你说了什么?”
林沉气愤道:“爱买不买。”
柳眠:“......”
“以后要是有客人来,你能不能当个哑巴?”
林沉憋屈道:“不能。我本来就是个炼器师而已。”
“刚刚我去了聚星楼一躺,碰上了盛楼主,她让我向你问个好。”柳眠有些好奇,“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沉:“你真想知道啊?”
柳眠倒也不是真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你愿意说的话。”
“以前聚星楼就是一间小铺子,我还有其他几个炼器师,被盛雪所雇,替她炼制法器。”
“然后呢?”
“我们那时候和盛雪一样,一心想制造出平常人能用的法器。因为盛雪的弟弟,是个废灵根,在修仙界里受尽了歧视。我和其他炼器师也想大展身手,不想只被修仙界所知。”
“然而我们这样的举措,遭到了几个宗门的抵触。他们说,天生废灵根,说明这辈子只能做个凡人,就休要用法器来妄想与修仙者抗衡。”
“其实这只是因为他们不服气罢了,他们惧怕凡人拿起了法器,可以轻轻松松与他们打成平手。有一段时间,我们甚至遭受了追杀。我也是在逃亡路上,结识了万清他们。”
“万清代表飞光宗为我们发声,引起宗门内的讨论,还没等有个结果,盛雪的弟弟死了。”
柳眠:“是怎么死的?”
林沉淡淡:“被反对的宗门人杀害的,死无全尸。而后盛雪遣散了我们,举家之财,开了聚星楼。”
“万清那时候还想去讨个说法,可能向谁讨说法?你甚至不知道是哪些宗门的人。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再加上聚星楼名声大噪,更不会有人提及这件事。”
真是一件令人唏嘘的事。
不过柳眠有个点没想明白:“真的是这样吗?我记得你一开始不是说,是你和其他炼器师给聚星楼打响招牌?”
林沉移开目光:“怎么不算?”
柳眠还要再问,却是来了客人,她只好招待去了。
一下午,羽姑娘和陆瑶都没出现。
“她们两个究竟去哪里了?”柳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