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姑娘憔悴道:“我不是故意的。”
她将手中不带一丝血迹的簪子收进衣袖。
“没事,他先上来抢我们东西,我们还是有理的。”柳眠安慰道。
其实她心里也没什么底。羽姑娘无权无势的,又是一个女子,极易被打压。
虽然说万老宗主已经同意她嫁给万成,可飞光宗本来就是不认可她的,也不会帮她。
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行人先是去了医馆,又有人去找了衙门,最后便在医馆门口审了起来。
“是你伤的?”府卫盯着柳眠和羽姑娘,“两个姑娘家的,怎么如此歹毒?”
柳眠道:“我们真不是故意的,是他先来抢我们的钱,我给了他还不知足,还要去抢我姐妹的簪子。哎呀你是不知道啊,这簪子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被抢了?这两人争夺,不小心就伤着了。”
母亲的遗物?
好熟悉的话。
柳眠只想了一瞬就不想了,现在要紧的是羽姑娘会被怎么判。
“那也不能下此重手!”府兵道,
柳眠:“要不是他先来抢劫我们,我们也不会不小心伤了他。不信你搜他身上,还有从我身上抢走了一两百银子,是用一个粉色的钱袋子装的,上头绣的是桃花。他一个大老爷们,难道还会喜欢这玩意不成?”
府兵派人去那大叔身上搜,果真搜到了那袋钱。
“就算物证在,也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先跟我会衙门,等人醒了,再判!”府兵道,“带走!”
这比直接被抓起来的好。
柳眠和羽姑娘先被关进了类似审讯室的一个房间里,柳眠怎么摇镜子都没有反应。
“这林沉怎么回事,怎么不接啊。”柳眠抱怨。
上班上得也太投入了吧。
“是我连累了你,其实你可以先走的,不用管我。”羽姑娘道,“要是那人今夜都不醒,我们怕是要在这里过夜了。”
柳眠:“那人本来也是因为我开的店才来找我的麻烦,要说起来,是我连累你。我喊喊人,看他们能不能帮我们传个消息,好歹跟人说一声。”
“有人吗?来个人啊。”柳眠拍着门大喊了一会,听见了脚步声。
“做什么?”
柳眠道:“这位大人,现在都这么晚了,我们一直没回去,怕家里人担心,不知道能不能帮忙传个话,让他们别担心。”
门口的府兵道:“可以。你要传什么话?地址在哪?”
“就在永极街的街头,有一家小店,店名叫二十一。里头有个炼器师叫林沉。只需要告诉他我们被卷入一起案件中,没什么大事,让他把东西整理好,等我回去清点。”
“再就是让他帮忙转告给我家里人,我在这里,也让他不用担心。”
府兵道:“可有信物证明身份的?”
柳眠在移动空间掏了半天,也没掏出什么能代表她身份的东西,只好说:“我这好像也没什么东西,你直接报我名字,说是柳眠就好了。”
“行,你们等着吧。”
屋子里只有一盏灯和几张凳子,连桌子都没有。
柳眠和羽姑娘干巴巴地坐着,在这样的环境下实在有些昏昏欲睡。
“柳姑娘,柳姑娘。”
柳眠忽然被雨姑娘叫醒:“啊?”
“你身上的镜子在动。”
柳眠在来到这审讯室后就把镜子拿出来,放在脚边了,此刻它确实在轻轻颤动。
柳眠捡起,镜子那头映出林沉的脸:“柳眠?你现在在衙门?”
“对,我和羽姑娘下午被人打劫了,羽姑娘误伤了那人,要等那人醒了再判决。”柳眠一两句话说完了,“我下午一直叫你,你怎感觉不到?”
“我没有和你说过吗?若你找我,你得用法力催动,而接的那个人是不用的。”林沉道。
柳眠:“你没有说过!”
林沉不以为意:“那你现在知道了。万拘已经去赎你们的路上了,不一会应该能到了。”
说完,门外传来声音:“就在这里,有事就说吧。”
林沉:“这么快?这小子不会是用了千里诀吧。”
柳眠问:“店里是不是送来了许多货。”
“是,都快把店塞满了。”
柳眠叮嘱:“等我回去。”
“柳眠,你在里面吗?”
万拘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
“能不能开门?”
府兵道:“里面两位姑娘是待审,就算现在离开了,明日还是得来这里候着。而且伤者确实伤势较重,我们也不能因为是两个姑娘,就掉以轻心。”
柳眠道:“算了吧,我们在这里面挺好的。”
万拘沉声问:“要多少钱?”
府兵马上道:“一人一百两,登记一下姓名住址就可以离开了,明日我们会上门将两位姑娘请回来。”
柳眠:“......”
“好。”
柳眠紧张地盯着门,结果半天都没有什么动静。
府兵催促道:“你还想不想赎人了?”
“柳眠。”万成又叫了一声,“我没有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