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档口,遇见同行,可着劲儿的宣传自己的回收站。
转眼十一月,他租的小院子,已经堆满了山包高的废品。
城北苏山这边的纸壳子比回收站的行情还要高两分,消息一传出去,来这儿的人一天比一天多。
隔三天,就得把纸壳子压成四四方方的方块儿,然后叫货车,运往钱度联系好的城东机械厂。
收废品的当间,古董老物件更是成堆成堆的收。
苏山都不用出门,每天不管是拾荒的,还是城里的年轻人,老人,听着信儿想换钱的,都寻了过来。
他这边十月份还需要钱度的资金扶持,进入十一月,靠着卖纸壳子,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了。
立冬,天气愈发的冷。
尤其是早上和傍晚,身子骨差的人,早就在秋裤的基础上又套了一层。
钱度趁着周六日,托人请了几个老师傅,在家里安了暖气片。
主卧正厅,东西厢房连着厨房全装上,主打一个全面,反正他现在也不差这几个钱。
一进院的倒装房安置大号锅炉,钱度又联系街道办,花钱买了两车煤。
暖气片一安,煤炭不要钱似的烧着,让钱度在屋里只能穿一件二股筋,多一件都热的受不了。
苏山和大自己两岁的好哥们儿,蹬着自行车,按每周的习惯,给钱度送老物件。
进了屋,先打个招呼,没几句话额头上就落了一层细汗。
钱度看着他俩:“屋里热,把外套脱了吧。”
“哥,这是这个星期收的里面,我觉着不错的物件,你掌掌眼。”
苏山现在也不叫度哥了,直接喊哥,一字之差,两人的距离却近了不少。
东西搬进客厅,钱度上前查看,又指了指茶桌:“那边有茶,自己倒着喝。”
“好嘞哥。“苏山显得很放松。
倒是一旁的好哥们儿魏大坤,来钱度这里的次数不多,看着这豪华的深宅大院有些紧张。
特别是看向钱度,如果钱度对他们严肃一点,他反而会适应的很快,觉着也应该如此。
可恰恰相反,钱度给他的感觉很随和,看着他们永远是笑着的,时不时还能开两个玩笑。
这种感觉,让他对钱度心里的印象,更高大了些,可见着面本应该轻松,偏偏就是紧张的很。
苏山抿着茶,看向钱度:“对了哥,我这边有人说手上有茅台,问我收不收,我也拿不准,你看...”
钱度手一顿,回头看向他:“这种倒腾批文的人,以后要少接触,你也不要参和这种事儿.”
这是钱度的一个最基本的调子,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来,他现在的生意步入正轨,走这些歪门邪道才是取死之道。
“不过....”
钱度又有些犹豫,就跟他现在家里放着的两瓶八二年的拉菲一样,服装厂生意太好,王超奇送的。
八二年的拉菲,影视剧里经常出现的一种装比神器。
尤其是香江九十年代的影视剧,山鸡哥,大b哥,谁不来口八二年的拉菲漱漱口。
出门开劳斯,喝酒喝拉菲,副驾驶坐波妹,这才是成功男人的
标配。
而放现在,八二年的拉菲,只是去年的红酒,同理茅台也是一样。
酒水专卖柜台上,现在一瓶茅台要卖十一块钱,而去年是九块钱。
价格呈逐年上涨的趋势,钱度平常买,也只是轮瓶,现在论箱的机会摆在眼前,他有些心动了。
钱度看向苏山:“这个靠谱吗?”
苏山挠了挠头,有些不确定道:“我也不敢打包票,要不回头我再接触接触?那人看着挺年轻的。”
年轻才不靠谱,钱度心里嘀咕了句。
“这事儿不能急,行就拿下,不行就算了。”
苏山嘴上应着离开后,心里总想着这事儿,他能看出来,钱度嘴上犹豫,可心里其实是想要的。
回了城北,下午便联系了那年轻人。
同和居饭庄,媒婆相亲,对象约会的好地方,主要是小包间多。
包间里的年轻人盯着桌面像是在走神。门被推开,苏山和魏大坤被一个年轻人带了进来。
苏山年纪小,面嫩,这种场合,一般都是魏大坤在前面。
“大坤兄弟,我这一批茅台酒,少说这个数儿,是箱不是瓶,”
年轻人食指和中指比划了个二,又伸出两根食指比了个‘十’字。
魏大坤看了眼苏山,面不改色道:“多少我们也吃得下,可这不是多少的问题,重要的是安不安全。”
“呵,大坤兄弟,咱们能坐在这儿,图的自然是个财,你们不希望出意外,我比你们更不希望出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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