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可是客,站起来算怎么回事,快坐快坐。”
在家里办喜事热闹是真热闹,可累是真累,尤其是他们这些端盘子干活的。
全都伺候完,自己还有一桌儿,吃完歇一歇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又得收拾残局。
好在婚礼举行的很顺利,也很圆满,钱度最后上了九百九十九块钱的礼,落了五盒帮忙烟,又拿了些剩菜和鱼内脏才告别。
上了车甩给高锋,人刚回自家巷子,远远就看见蹲在门口的赵小芳苏山和魏大坤三人。
“你们仨是不是闲的,堵我家门口干嘛,”钱度特别看向赵小芳,继续道:“奶茶店的生意不干了?”
“我找你就是聊奶茶店那个加盟的事儿的。”
苏山对上钱度黑着的脸,也不发怵,而是挠头笑道:“哥,我就一收破烂儿的,每天最多的可能就是时间了,这不想问问你当初泸上那个炸鸡店的事儿...”
进了院子,先喂几个狗东西,大福都不用喊,像是闻见了鱼腥味儿,早早蹲在自己的清末青花瓷食盘子前候着了。
“苏山,你去厨房拿一颗圆白菜,喂喂那两只大笨鹅。”
时间一长,钱度竟然也有点舍不得宰这两只成天‘嘎嘎嘎’的憨货了,不过一年后要是不给他一天产一颗蛋,绝对加粉条给顿咯。
想在他钱某人家里混生活,白吃白喝两年那还了得。
泡上茶,当初提的炸鸡店生意,一来二去自己竟然给忘了,钱度一直不说,苏山也不好意思主动提,可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当初我在别墅炸的时候,你不是全程都看了?买店面,跑营业执照,准备设备,招员工就开干呗,等我说话干嘛。”
苏山讪笑道:“哥,咱俩就像行驶在大海上的巨轮,我是水手,你是舵手,舵手得指挥水手,没你我真不行啊。”
好一个马屁,不臭不响的刚刚好,钱度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想搞就搞,提前试好味道口味,这生意稳赚不赔,嗯...算是你的生意,我出钱入个股,你自己占大头就行。”
苏山忙不迭应下,又看向赵小芳,“芳姐,你要不要也入一股当股东,什么都不用管,躺着就能赚钱的那种。”
钱度胸口一起一伏的看着这货,八竿子没一撇就上杆子送钱,他现在已经开始替炸鸡店的未来感到担忧了。
“对了,当初除了炸鸡店,还有那个出租汽车公司和驾校,这块儿急不得,不过你先去帮我打听打听,看看咱们国产的面包车是哪家生产的。”
黄色面包车,叫惯了后都称呼面的,钱度还得解释解释什么是面包车。
一旁的魏大坤想表现,立马揽下活儿:“哥,街面上的消息现在没人比我熟,我帮你打听打听。”
钱度点了点头,现在先搞家出租车公司,等千禧年往后直接截胡滴滴出行,主打一个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瞅着魏大坤的波浪卷发,还有脖子上的大铁链子,钱度也懒得纠正了。
钱度自己就像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姑娘,不在街上来回奔波和各种人打交道,自然不需要这幅打扮,不过可以理解。
有时候穿着打扮上的确得考
究一些,穿的太文质彬彬,不是光靠气场就能镇住天南海北来的宵小的。
魏大坤也就在钱度面前老老实实的,这打扮出了外面,那就是坤哥坤爷,虽然不混街道只做生意,可这称呼还是被别人主动喊上了。
不过魏大坤还是喜欢别人叫他魏老板,毕竟自己是做生意干买卖的,老板这个称呼听起来顺耳一些,也是向钱度靠拢。
打发掉俩人,钱度又看向赵小芳,这丫头很自觉的拎起了一串葡萄啃着。
他家侧廊上的葡萄藤,结的葡萄很大一部分被钱度送人了,邻居挨着都送了些。
“你也不嫌酸。”
“没有啊,这么紫,很甜的好不好,你尝尝。”
自家葡萄又不是没吃过,不过钱度还是将信将疑的接过,含嘴里一咬破,酸的他老牙直接一拧把。
赵小芳在旁边笑的前仰马翻,“哈哈哈,你也太笨了,自家的葡萄酸不酸都不知道,我吃得了酸,这玩意儿对我来说小意思。”
钱度黑着脸瞪向她,可自己这套这丫头压根不吃,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半天平缓,才聊到正事。
不算冀省马杨和天津的杨学军,自打外语学院奶茶店门口摆上加盟信息后,陆陆续续的还真有不少外地人上门打听。
这种加盟方式放现在很新颖,光如何盈利赚钱就得解释半天,觉着有风险,是赔本买卖的更是摇头就走。
能留到最后动心思的,满打满算也就五号人,这还必须是头脑转的过弯,胆子够大的。
赵小芳从口袋里掏出纸条递过去,上面是几个人的姓名还有所在省份,家庭地址。
钱度看了眼,问道:“他们人现在在哪儿?”
“有两个是这几天来京城的,现在国庆假期应该还没走,其他的应该已经离开了,不过可以联系他们进京面谈。”
“行,先联系这俩,剩下的你打电话拍电报都行,让他们抽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