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嘴弄开,固定好。”
“呜呜...大哥,窝,窝蒸的...”
“喂,你这样乱动,我很难办的,没有蛀牙,那就这颗门牙好了。”
带着铁锈味儿的钳子和微微泛黄的上门牙接触,找好角度,然后用力一掰。
啊!
涓涓热流从白头仔嘴里流出来,胡子哥抓着他的头发,凑得很近。
“再问你一遍,这两个人现在在哪里,再撒谎,我就把你的牙一颗一颗全部拔掉。”
“呜,呜,我大佬是郑爷,你们...”
“西八,”胡子哥招了招手,朝着帮忙的两人吐槽道:“把他嘴固定好,你们这样很影响我手感的,西八,这次我要拔两颗。”
白头仔铆足了劲的疯狂摇头,眼睛瞪的老大,泛着黑光的钳子慢慢靠近,他刚想说‘我认识,我知道那两个人在哪里。’
可钳子还是落了下去。
“啊!”
“说!人在哪里。”
“唔,哇...咳咳...仁,仁在上海街的一间地下室关着,大鸽,放过呜呜...”
话说一半,白头仔咽着嘴里的腥味,直接受不了的哭了。
胡子哥瞅着他这德行,不满道:“阿西八,早说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黑头套再次套上,一伙人凑到车灯前。
“这个人接下来怎么办?”
“要不灌水泥,直接沉了吧(延边话)”
胡子哥听着踹了他一脚,“西八,咱们是合法公民,你看看你在说什么。”
一旁会粤语的小弟,询问道:“老板,你看这个人怎么处理?”
高锋听着各种鸟语,一时间也泛起了难,马栏差不多跟古代春楼一个意思,这家伙按他的意思看来,死不足惜。
可好歹是一条人命,哪能是自己说决定就决定的。
沉思了一阵,高锋才道:“先去他报的地址把人接出来,如果没问题,给这家伙丢夜总会门口去。”
夜里凌晨三点半,正是夜总会这种地方,差不多要散场的时间,一辆丰田海狮开到门口,车门大开,一个人从上面捆着手
脚被踹了下去。
白头仔被摔的七荤八素,他只觉着一阵虚弱,视线内看到了无比熟悉的大门,不由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
“门口那是一坨什么?”
“好像是个被绑着的人。”
“白头仔?是白头仔!快来人...”
“......”
翌日
常四奎和安妮,换了一套干净崭新的衣服,也洗了澡,如果不是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俩人头低的就差埋进地里了,特别是常四奎,不敢抬一点。
钱度看着他,淡淡道:“看样子你们这没少挨揍啊,没十天半个月估摸着落不下去,这眼看就要回京了,四奎...不是说了在酒店待着么,昨天为什么出去?”
钱度的语气很平静,没有生气,可也没有关心的色彩,这更让常四奎紧张了。
“哥,我,安妮答应跟我一起回大陆了,我们昨天商量着去她租的房子,收拾收拾行李,没想到...哥,对不起...”
其实周大奎到现在心里都有点后怕,因为那白毛仔也不知道是不是吓唬他们的,说什么要把自己用黑船卖到缅甸去,安妮则是签卖身契,送去马栏工作。
当时地下室昏暗无比,白毛仔一走,只剩他们的时候,除了呼吸声,别的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时间一长,常四奎真觉着自己这次要嗝屁了。
昨晚后半夜看到高锋的时候,他差点哭出来。
钱度听着看向一旁的安妮,重重的叹了声气,摆手道:“行了,下去休息吧。”
这么一听,也就情有可原了,这时候再看两人,钱度发现自己想生气也生不起来。
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段鹏找了过来。
“麻烦帮我要一份吐司面包,烤肠和荷包蛋各来俩,还有一杯牛奶,谢谢。”
等服务员离开,段鹏才笑道:“四奎怎么样?听说被揍的很惨。”
“先别聊他,你好好跟我说说,那些什么菲捋宾约南,延边的人是怎么回事!”
昨晚高峰回来立马给他汇报了,一群人手段干脆利索,相当残忍,你丫好好的养这些人干嘛。
段鹏就知道他要问,道:“昨晚不都说了么,他们当初生存都是个问题,我呢,初来乍到又需要人手,只不过平常就是帮着关内关外运输磁带原料,正经人来的。”
钱度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延边凶残f4都出来了,鬼的正经人。
“他们现在人呢?”
段鹏乐道:“白头仔的义兴社是和胜和手底下的一个小社团,大半夜的人被折腾成那样还丢在了自家夜总会门口,这就跟往他们脸上来回踩鞋印一样,今天一早满大街已经传疯了。”
“人呢,已经跟着车去关内了,他们就算把香江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出来,不过有件麻烦事...”
段鹏顿了顿,继续道:“我听小道消息说,白头仔在医院一个劲儿的回忆,笃定说是韩果棒子绑的他,绑他的原因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