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有了这玩意儿以后好联系。”
五千块钱没白花,起码还赠了一个能别在腰间裤腰带上的小套子,成本可能只有几毛钱,可好歹也是白嫖的。
没一个星期,身边的人基本上都有这玩意儿了。
刚开始钱度还真有点新鲜感,毕竟找到了一点后世移动手机的影子,虽然这玩意儿现在就是传呼平台。
可没几天钱度就被bb烦了,出门干脆丢在了家里,旁人羡慕不羡慕是旁人的事,他自己反正烦的不行。
常四奎滴滴了半天不见钱度回他电话,找了一上午才在郊区的水库边上见着他人。
头顶艳阳高照,蝉鸣声不绝,好在钱度屁股后面有一棵老杨树,阳光透过叶隙,斑斑点点的洒在他身上。
扣着鸭舌帽,带着墨镜,旁边摆着茶水,手里甩着竹鱼竿,可惜就是脸色不太好。
常四奎上前确定没找错人,笑道:“哥,钓了几条鱼了?”
“本来要上钩了,你这一张嘴,得,鱼一受惊全跑了。”
钱度黑着一张老脸,鬼晓得他从早晨五点坐到现在,竟然连个小白条都没钓上来。
姜太公没饵的钩子都能上鱼,他这特娘的可是忽悠胡同里的小孩儿给他抓的虫子,这饵料凭什么不上鱼。
常四奎挠了挠后脑勺,这也能怪到他身上,窦娥都没自己冤吧。
咕~
钱度肚子一响,烦躁的把杆子一甩,瞪着他:“我跑水库来都能找着,谁告诉你的?”
“就你家隔壁那个李老爷子,他说看见你一大早带着鱼竿走的。”
钱度还是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则钓鱼大赛的新闻,这才突发奇想的来水库钓钓鱼。
后世看别人钓,都在吆喝空军佬,原本以为钓鱼再难能难到什么程度,可钱度没想到能这么难,这鱼跟成了精似的就是不咬钩。
常四奎心里那个苦啊,早知道就不来了,触这霉头。
只能眼珠子一转,开口道:“哥,会不会是这鱼竿的问题...或者是天太热了,那鱼不愿意动弹,跟咱一样也没什么胃口?”
钱度现在胃口好的很,饿了一上午了,转至饭店,直接点了一条红烧鲫鱼。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有两件事,第一件是南边的那些温州佬找上门,说是他们有两件从香江那边进口的印刷机砸手里了,我问过,本来是给一个印刷厂找的门路,提前付了百分之三十的押金,可最后不知道什么情况又反悔了,一来二去一直找不到接手的下家...”
“所以就找上了你?”钱度用筷子扣着鱼眼,嘀咕道:“嘴长他们身上,故事想怎么编就怎么来。”
“那按你的意思...哥,我感觉这些人还是信得过的。”
钱度想了想,还是点头道:“回头我联系个人,你带着去看看,没问题的话可以接手。”
“这些温州佬出门在外除了自己人讲团结,最主要的还是诚信,这两个字就是敲门砖,不管走到哪里都吃香,跟他们做生意除了留个心眼外,还是可以放心的。”
常四奎点了点头,又道:“第二件事是我在街上发现了一批货很有意思,我问过
下面的人,的确不是从咱们手上出去的,我特意花钱买了点。”
说着,常四奎朝饭店门口那一桌招了招手,两个小弟麻溜把塑料袋提溜了过来。
钱度白了他一眼,自己竟然没发现,没好气道:“还分桌儿吃,你当我是什么大领导?”
“哥,这些小子嘴急,饭量还大,坐一块儿我怕影响你吃饭。”
钱度撇了撇嘴,招呼道:“都坐过来一起喝两杯,嘴急好,这样一起吃饭才香,怎么就点了两碗面,老板!再上三个小炒。”
两小弟先看向常四奎,得到准许后连忙受宠若惊的喊谢谢钱哥。
钱度拦都拦不住,隔壁桌儿的顾客还往这边多瞅了几眼。
钱度真心不喜欢装叉打脸那种剧情,就连这种小弟对大哥的招呼都不太喜欢,搞得跟棒子国那边混社团的一样。
可说了多少遍也不顶用,他是一门心思的想低调,可下面的人反而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大哥似的。
袋子打开,是几条牛仔裤,还有短袖衬衫,另外还有两张磁带。
常四奎开口道:“哥,这个肯定不是你们公司生产的,料子都不对,可版型设计却一模一样,还有这磁带,现在京城只要商店外的磁带生意基本上都得过一遍我的手,这肯定也不是咱的。”
钱度都不用上手摸,瞅着就一眼假。
“这是有小作坊见这种衣服的款式好卖,开始模仿生产了啊!”
“要不要揪出来,给他砸了!”
钱度瞪了他一眼,别说现在,就是放在千禧年往后,国人都没有强烈的版权意识,说白了就是正版和盗版压根没多少人关心,只要物美价廉谁来都一样。
人家小作坊有错吗,瞅着这个好卖,那就生产呗,赚钱嘛,你仿我我仿你,法律哪一条规定不允许了,钱度老早就想到会有这茬了。
“砸人饭碗,断人财路,净想这种容易遭人记恨的事儿,算算日子,你这马上就要当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