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郑荣珍已经打电话报警了,许家奇应该也在路上,你过去看着点,有情况随时打电话。”
让人没想到的是,晚上,许加兴又出现在了学校门口,许家奇夫妇赶到的时候,整个人被吓的够呛,浑身哆哆嗦嗦止不住的哭。
钱度叼着烟,挂断电话,接过班为东递过来的资料。
“义和会现在的老大是这个叫雷晟的,今年五十九岁,有个正房,膝下只有女儿没有儿子,倒是收了三个义子。”
班为东顺着钱度翻的速度,继续解释道:“不过我们从他司机嘴里,用二十万又查到了点新东西,顺藤摸瓜发现了这个雷晟在外面养的小老婆,去年刚给他生了一个小儿子。”
说着,班为东指了指一张照片,街拍。
一个妇女推着儿童车,还是正面照,样貌清秀,年纪看上去也才二十多岁,拍的相当清晰,就差怼脸拍了。
钱度瞅着纳闷道:“你这调查速度够可以的,不到半天时间就能查出这么多信息?”
“老板,这种货色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查,找对人,给点钱,祖上三代都能抖落出来。”
那司机赌博成瘾,背地里欠了一屁股债,二十万有可能都给多了。
班为东提醒道:“这个雷晟和义和会不是什么重量角色,难就难在上面的新义安,如果咱们对他下手,这些社团成员可能不会为了雷晟这么个人跟咱们对上,但极大的可能会为了维护新义安的形象面子,纠缠到底。”
言外之意还是想让钱老六别小看这几大社团,能发展到现在,不光是香江,在整个东难亚,甚至闹大利亚和霉国都有涉及产业。
重点是新义安现在独听向家的话,混江湖的老婆都能丢,唯独面子不能丢,后续的反应不得不提防。
资料上都有,钱度一一看完,笑道:“这家伙要是出事,不出三天手里的地盘就能被人瓜分干净,有福独享,有难同当嘛...那就先让他出点事儿!”
他钱老六的面子不是面子?
一次憋屈,换来的是一辈子的憋屈,更何况钱度从来没把这些家伙放在眼里。
“那这个大荣仔?”
钱度手指搭在纸张上敲着,许久道:“给他机会了不中用啊,他不是喜欢绑人请回家嘛,不能让人家一直做东,坐回客吧。”
许加兴本该叫他叔,可叔侄俩关系处的相当不错,钱度挺喜欢这孩子的,所以一直任由其喊哥。
能给自己侄儿吓成这样,他什么都不做才叫笑话。
夜里十一时三刻,雷晟出门钻进汽车,车子缓缓驶动。
“去花园别墅,嗯?小张呢?”
司机应道:“雷爷,张哥身体不舒服,说请假休息两天,换我接班。”
“这样啊,不去花园别墅了,送我去深水埗...”
车子开的四平八稳,时间一长,雷晟有些眼皮子打架,心里不由感叹当真是老了。
耷拉着眼皮,看了眼十字路口的夜景,又揉了揉眉心。
司机从后视镜撇了一眼,组织好语言道:“雷爷,您要注意身体,我认识一位很好的推拿师傅,睡前推一下,浑身舒坦的,要不要介绍给您试一下。”
雷晟有些不以为意,不过还是打算回应:“阿坤啊,你来我身边多...”
‘久’字尚未说出口,雷晟突然看见车窗外有一道强光照了进来,而且强光越来越亮,越来越近。
呜~~轰!
货车以极快的速度撞向轿车,雷晟瞬间睡意全无,瞳孔猛缩,来不及说话,整个人连人带车甩飞了出去。
货车司机停车尚未熄火,拆着一块赌神都喜欢吃的金皮包装巧克力,塞进嘴里趴着车窗伸头看了一眼,随即扬长而去。
大荣仔和三个义子接到医院病危通知,已经是凌晨两点半,麻溜从女人窝里爬出来,嘴上带着笑意往医院跑。
赶到抢救室外,已经是眼里含泪。
听着菠菜李几人嚷着一定要把雷爷救回来,不然就怎么样怎么样的话,大荣仔心情最不舒服。
老家伙这事出的太过意外,他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上午才答应过的承诺,还能算数吗?
看着眼前这仨家伙,他觉着自己不会落好,早知道那三百万的手提包就应该在手里多捂一捂。
大荣仔身子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股寒意从心头涌出,瞬间凉了全身。
上午才领了势必拿下橡胶厂的任务,下午刚绑了那个小子,结果晚上雷晟就躺进抢救室里。
这一切发生的是不是太过凑巧了!
可哪有人下手这么狠的,连隔夜仇都没,谈判都不谈,直接走最后鱼死网破的流程?
大荣仔身上的寒意并未褪去,他宁可相信这是恰好的意外,也不愿意相信是人为的。
可回想到上午钱度的眼神,又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抢救室的门打开,医生走出摇了摇头:“病人伤的非常重,尤其是头部的撞击,加上年纪太大,目前还处在重度昏迷中,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菠菜李一把抓住医生的领口:“放的什么屁话,是不是你没有好好治疗,丢雷老母...”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