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度明确不管事,他爹也老了,自己刚正式接班,心气比任何时候都足。
钱度不管事那是因为手里生意多不在乎这一个,可他和王小飞不同,自己不管,难不成把管理权全让给王小飞?
转天。
钱度上午过来的时候,大堂柜台内换成了一个女的,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柴晶玉。
当初那个刚开业手忙脚乱哭鼻子的女服务员,现在已经成长为了大堂经理。
后者也看见了钱度,麻溜上前道:“老板,罗师傅去学校了,你是吃饭还是...”
“去学校?”钱度抬手看了眼时间:“这个时间不上学不放学的,去学校干嘛?”
“灯市口小学的老师打电话过来,说罗师傅孙女儿上课上的好好突然就哭了,怎么安慰都没用,只能让罗师傅去看看,要我看就是想妈妈了。”
“行吧,你先忙,不用管我。”钱度摆了摆手。
没半个小时,罗老头儿牵着小孙女儿走了进来,丫头眼睛红红的,罗福才见着钱度一阵叹息,他没想到后劲儿这么大。
“让俊东一个人过去,说实话,不光素萍不放心,我也不放心。”
花花世界迷人眼,自己的种是个什么情况,他还是晓得的。
身上有钱,仗着段鹏有势,单枪匹马南下,那些诱惑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抗住的。
有时候自己不去找,那些人啊事啊也会主动找过来。
罗福才不想把自己黄土埋半截打下的这点事业,给葬送。
钱度打着哈哈笑道:“没事,过段时间习惯就好了,等那边安定下来把孩子接过去读书也不是不行。”
......
京城大棚种植公司注册成功,法人叫汤立轩,是葛庭怀手下的研究生,今年六月份才毕业。
钱度在漆嘉良办公室见的他,一身儿不知道哪儿借的西装,裤腿又宽又长拖着地,料子褶皱的很。
汤立轩见有人不敲门进来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见是钱度比漆嘉良起身还快,麻溜打了声招呼。
“之前给葛老头儿谈的那个专家下乡指导,有没有什么消息?”
“这个我知道点,”汤立轩想了想道:“让农民自己搭大棚种植,首先得做足宣传,还要讲清利弊,技术培训的周期也短不了,搞不好专家得常驻,补贴这块儿也是个大问题...”
汤立轩记得葛庭怀的原话,说
钱度想法不错,可实施难度大得很,老板动动嘴,下面跑断腿。
这话他自然不可能说出来,毕竟自己马上毕业,可就要来这边工作了。
公司法人是自己没错,可实际大股东却是这位,今天就是来漆嘉良这边,把公司划拉到京山贸易投资公司的。
钱度点头,想了想道:“回头你传个话,就说这事儿急不得,但也得一步一步慢慢做,把章程做出来,先找一个村子进行试点,现在二月份,马上进入三月时间刚刚好。”
“公司里的财务和工作人员你自己能不能招?”
“能!”
钱度看着他点了点头,青涩归青涩,身上有那股干劲儿就行。
当天下午,骆鹏和边士波,一前一后带着老婆孩子出了京城火车站。
两家都是大包小包,先在火车站口打辆车,穿过天安门往许仁宏的宅子处去。
边士波扭头见自家婆娘和孩子,一左一右隔着玻璃往外瞅,笑道:“这就是电视机里的天安门了,怎么样,这辈子没跟错男人吧?”
话梅回过头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旁边还有司机高低打别几句,不过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住。
到了家门口,离开的时候特意贴好对联才走的,大门单牙儿敞开。
“骆鹏一家应该已经到了,”边士波摸着自家儿子的头:“还记得在火车上教的没,待会儿机灵点。”
许家的老宅不比钱度家的差,不过现在才二月份,没点绿色,多少显得破败些。
骆鹏一家住前院,边士波一家住后院,刚进去就打了个照面。
“呦,老边,嫂子,这就是侄子边磊吧?”
“骆叔好!”边磊扯着嗓子喊了声。
“这孩子”话梅笑道:“你是骆鹏?我们家老边经常碎叨你。”
“你好嫂子,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骆鹏笑着朝屋里喊了一声,走出一大两小。
“这是我老婆刘英子,儿子骆旭东,女儿骆小微。”
两家暂时同住一个院子,一会儿的功夫在院里三小子便聊到了一起,刘英子先收拾好,又过去帮着话梅收拾。
俩老爷们儿点上烟,在外靠男人这句话不假,婆娘在家凶的再厉害,出了门进了城还不是得依仗自己。
御妻之道,好像也没有多难。
屋里生好火,来的时候知道是进城,父母还特意打了新被子,棉花是从旧被子里拆出来的,可新弹过宣和的很。
边士波带着话梅前前后后逛了一圈,指着:“这边是东厢房,那是西厢房,厕所在墙角,厨房在这儿,喏,水槽,按了水龙头的,一拧就有水,用水比在村里方便多了。”
话梅进厕所看了一眼:“我以为城里人的厕所有什么不一样呢,跟村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