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澄澈,抬首,四目相对刹那,萧灼恍惚回到怦然心动的时刻。
“阿意。”
他的瞳孔微深,漆黑如墨的眸子直勾勾攫住她,俯下身时,背影挡住那片迷离光芒,徒留暗沉。
他吻得温柔克制,吮着她的唇,像衔取花蜜从容不迫,游刃有余。
谢枝意下意识闭上眼,任由他吻着,就在她以为对方还会继续吻下去的时候他遽然抬手,将她头上的凤冠取下。
“这么重的头饰不必戴了。”他随意搁到一旁,往日清隽的面庞也染着欢喜的温度。
“沈姑姑说阿兄还要过会儿才回来,怎么现在就……”
谢枝意感到不解,还未问完,萧灼就已笑着解释:“自是想要亲眼看看阿意今日有多美,要是再晚些阿意梳洗沐浴后,我可就见不着了。”
他眉眼含情,像是这辈子极尽温柔都给了她一人,甚至煞有介事问道:“阿意是不是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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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
谢枝意疑惑,他手落在她的红唇,沾染着豆蔻,指尖在她唇上轻点,笑得多情风流,“既然成了婚,就不可再像从前那般称呼了。”
霎时,她心领神会,迟迟醒悟的儿子盘桓在檀口,终究还是红着脸颤颤唤他:“夫君……”
萧灼眼底染满笑,今日是他大喜之日,自是他期盼许久的时刻。
犹记得离开前萧禹还特意叮嘱叫他收敛些,而今面对这样的绝色佳人、心心念念的心上人,他又怎能克制得住?
不过到底还是记下了,只觉得同她分开万分艰难,好在今后的日子还长。
这也是他方才未再继续问下去的缘由,要真那般,他今晚真是走都走不了。
不由在心底苦笑了声,他留恋着抚了抚她的脸颊,随后才翩然离开。
待他一走,绿禾这才小心翼翼从殿外进来,好奇道:“殿下怎么来去匆匆的?”
谢枝意当然知道是为什么,只是红着脸没好意思说,低下头拿起象牙箸用着面汤。
一旁的沈姑姑自是明白,尤其今日她这般貌美,太子最终还能收住理智回去宴席上真是实属不易。
“酒宴上还有朝臣们等着呢,太子能回来见一面太子妃已经极为难得,更何况殿下说了娘娘用完膳食可以先沐浴歇息。”
沈姑姑说完这些,上前将谢枝意鬓发上其余的簪子一一解下,待用完面汤净过面洗去脂粉,再沐浴后,谢枝意几乎要累得昏过去。
她本想半阖着眸在贵妃榻上歇一歇,怎知一不留神就睡了过去,醒来时殿内空无一人,身上还盖着薄薄的衾被,恐怕是沈姑姑生怕她受凉才放上的。
花窗仅开了一小道口子,可窥见繁星漫天,流月清辉,这个时辰萧灼还未回来?
鬼使神差,她想到今日成婚之日当行夫妻敦伦之事,先前卢氏和她说了一些却并未说全,而是给了她一本避火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