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忱今夜太过兴奋饮了不少酒酿,而今满面通红,若非身边的花魁搀扶着恐怕早就踉跄摔倒在地,如此这般还不忘猖狂一回。
要是换做往日,自是有人屁滚尿流跪地讨饶,可今日夜色昏沉,他没能看清画舫上的护卫模样,更是不知萧灼今夜也来了此处游船泛舟。
话甫一落下,迟迟未有人回应,萧忱身边不乏狐朋狗友仗势欺人之辈,见状,登时上前就要帮着萧忱。
“大皇子,这艘画舫上的人真是不知好歹,且让我去教训一番。”
那人拉开衣袖就要上前,还未踏上对方画舫,守在画舫上的护卫瞬时拔剑,铿锵有力,锋锐的刀剑顷刻间架在来人脖颈。
利刃出鞘,萧忱酒醒大半,一直合拢的雅间被人打开,萧灼一袭锦袍清隽卓然,轩然霞举,眸光浸在渗冷的夜色阴鸷冰冷。
这一次,萧忱彻底醒了,脸色苍白,哆嗦着就要跪地。
偏偏,那个狐朋狗友还在借着他的身份放肆叫嚣:“你可知这艘画舫上的可是当今大皇子殿下,还不赶紧跪下!”话刚说完,他的视线瞥向萧灼身后的谢枝意身上,顿时眼前一亮,不忘谄媚,“不过你若是愿让你身后女子陪我们一夜,此事……”
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萧灼已从护卫手中取过长剑,一剑捅穿此人的咽喉。
鲜血溅落一地,浓稠腥臭,那人瞪大着双眼没了气息,似乎死前也想不明白这人竟当着大皇子的面行凶。
萧灼眉眼冷骘,森寒彻骨,在动手之前却没有忘记抬袖掩住谢枝意的双眼,更在那人倒地后以身挡在她面前,挡住所有的视线。
清冷的寒夜,他凌厉果决动了手取人性命,面对她时口吻依旧温柔如初,“阿意,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