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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带你玩,我不会输(1 / 3)

早上,楼下来了几个邮政工人,拆除了原有的旧邮筒准备安装一个新的,江闯今天要参加期末动员大会演讲,所以走的比较早。

纪徊青推着车,嘴里叼着个包子,路过那几个工人时,一个大叔把他拦了下来。

“学生,你住这栋楼是不是?”

纪徊青点头:“咋了,叔。”

“哦,邮筒里有封滞留好久的信没人拿,收信人叫……”邮政大叔眯着眼分辨了好久,才看出来那歪歪扭扭的字。

“叫江闯,你认识吗?”

“认识啊,他是我朋友。”

纪徊青眼睛一亮,他把信拿了过来,信封粗糙,字迹潦草,右下角的邮戳吸引了他的注意。

【北川男子监狱寄】

“监狱……”纪徊青蹙起眉,他问:“是不是寄错了?监狱的信怎么能寄到这来?”

江闯有什么亲戚在监狱里吗?这么久似乎没有听他提起过。

邮政大叔耐心的解释道:“现在关在监狱里的犯人是可以往外面寄信的嘞,每半年一次。”

另外一个负责这片区的工作人员上前一看,他把信拿了回去左右打量,道:“原来是这个人啊,这人经常寄信到这来,我在这干了六年多了,信就没有断过。”

“不过他再不拿,我们就要回收掉了。”

纪徊青把那封信拿了过来,他说:“我和他在一个学校,一会我给他吧。”

那几个工人又开始安装新邮筒,莫名的,纪徊青忽然问起:“叔叔,这个北川男子监狱是在北川哪里?”

“在插旗山附近嘞,那边海拔高,娃娃你要去的话要小心。”

……

动员大会,纪徊青口袋里揣着那封信,他的嗅觉很敏锐,在信封上嗅到了腐烂的味道,令人不适。

署名也很潦草,只隐隐约约能判断出来姓“宋”。

纪徊青想出了神,他个儿高,站在一班最后头,前排忽然开始躁动起来,交头接耳的,似乎在讨论些什么。

塑胶跑道上,高挑的少年作为升旗手举着鲜红的旗帜走过,这是动员大会之前的升旗仪式。

江闯的白衬衫整理的一丝不苟,没有半分褶皱,他干净利落的将旗帜在手间一挥,红旗随风飘扬迎上,一点点将他左臂上的伤疤拖拽而出。

从手腕再到小臂最上方,从第一道再到第十三道,蜿蜒扭曲的疤痕刺眼又可怖。

台下距离升旗台还有段距离,议论却轻而易举的灌入江闯的耳中。

“他手臂是受伤了吗?看着好吓人啊?”

“那不是受伤,是自残,他想寻死。”

“什么寻死啊,伤口那么多,人不是还活着好好的?”

“就是,哗众取宠。”

“诶,不对啊,这人不是咱们学校出了名的学霸吗?学习那么好,寻什么死?”

江闯面无表情的走完仪式,要不是今天排练的时候一个男生不小心给他的长袖衬衫泼了污渍,他也不会凑合着穿别人衣服。

更不会让伤疤赤裸裸的暴露在大众之下。

他应该很平静的,这样的目光也不是第一次遭受了。

可江闯害怕了。

他朝着操场最后方看去,那个他不经意间瞥过无数次的,紧紧贴着塑胶跑道的那一方位此时却空荡荡的。

他垂下眼,心向下也沉了三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让江闯几乎发疯,指尖用力蜷住嵌入掌心,江闯杵在原地听着讲台上的校长长篇大论,而面前的几百双眼睛几乎将他盯穿了。

恐惧如乱蚁在身体中游走,穿刺过他的每一条血管朝着脏器啃食而去,从腿部向上逐渐麻痹了起来,江闯眼前一片模糊,直至一个白色身影闯入他的视野。

“江闯,我们走。”

江闯一愣,看清楚那张脸后,身体里流窜的恐慌逐渐消散,他轻轻的“嗯”了声。

留有清香的校服外套轻轻搭在了江闯的身上,遮盖住了他裸露在外的那条左臂,随即牵着江闯的手逃离了这片因无知而铸就的“炼狱”。

离开了操场,江闯才觉得呼吸属于自己。

在他已经做好心理铺设准备迎接纪徊青的怜悯或者是嘲笑时,那人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饿了,请我吃菜夹馍走,一会儿人多懒的排队。”

江闯懵懵的,他回看了一眼操场:“你不怕被罚吗?”

“我吃个菜夹馍就罚我?这学校没天理了是吧?”

纪徊青及其笨拙又小心翼翼的维护着少年的自尊心,他明亮又炽热的眼神正如夏日午后最烈的一抹阳光,生猛、有富有生机的撞进江闯的生命里。

只是因为被太阳照耀,所以人类自私的将太阳归于自己的所属物。

江闯谋生了自己都未察觉的恶念。

他要怎么做?才能将纪徊青永远留在身边?

期末考连着好几天过得很快,快节奏的考试让纪徊青身心俱疲,小说都连着好几天没动过笔了。

北川的热与北京不同,那种一进教室就和蒸桑拿一样的闷热让纪徊青喘不过气儿来,面对老秦罗里吧嗦的暑假叮嘱,班里的气氛逐渐变得焦躁起来。

纪徊青懒懒的趴在还算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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