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风清 > 其他类型 > 母子 > 第223章 物是人非

第223章 物是人非(1 / 2)

时间过得飞快,匆匆忙忙地从春滑到了冬,一转眼,又要过年喽。

在这冰天雪地的大西北,北风呼呼的吹着,驱赶着所有人一路往前跑。

我也被卷入这股无形的力量中,沉浸在手机的世界里。

看着手机里琳琅满目的年货。

童年那关于过年的记忆便如同一辆摇摇晃晃的旧马车,缓缓地向我驶来。

扫屋,那是我记忆中最浓郁的年味之一。

以前,母亲总是把每年的腊月二十定为我们家的扫屋时间。

记得那天,天还被如墨的黑网严严实实地笼罩着。

鸡们还在窝里蜷成一团打着盹儿,母亲那急切的呼喊声就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扫屋啦,赶紧穿衣服。”

我和弟弟睡眼惺忪,还没来得及完全穿好棉袄棉裤,母亲就迅速扔过来两件宽大的旧外套和两条破旧的围巾。

我满心不情愿地把自己套进那松松垮垮的衣服里,用围巾胡乱地把头发包裹住。

再看母亲和弟弟,母亲肩上披着一条大红包袱。

头上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大红色围巾。

脑后的红穗儿随风飘动,手上握着一根长长的竹竿子竹竿上头绑着结实的大笤帚。

远远望去,她就像是从武侠小说里飘飞出来的红巾女侠,英姿飒爽,让人忍不住心生仰慕。

妹妹呢,穿着宽大的绿色旧外罩,阔袖子随意一甩,小步子欢快一颠。

苹果似的脸蛋微微一漾,兰花指俏皮地一翘,活脱脱就是旧戏里落魄的富家小姐身边那胖乎乎的丫鬟。

再瞧她头顶裹着的绿格子围巾,手上握着的鸡毛掸子,

哈哈哈。

又像是从地道战里走出来的妇女主任,模样甚是可爱。

母亲见我站在那冷飕飕的空气中发怔,不由地用竹竿轻轻戳了一下我的后背:

“听见没,你和建平负责搬运东西,老屋里能挪动的全部挪出来,今天咱几个要把这两个屋打扫干净。”

屋里零碎的东西那可真是不少。

我和弟弟先小心翼翼地搬起地上那些小巧的物件,然后再动手揭炕上的褥子、被子、席子。

不一会儿,天亮了,院子里高高低低地摊了一大片,那场景,就像是要举家逃荒一般。

东西搬完以后,我俩又各自端了两大盆热气腾腾的水,将抹布浸透在水里,在院子里开始一件一件认真地擦拭起来。

母亲呢,则举着那长长的竹竿,仰着头,全神贯注地在老屋里一寸寸仔细打扫。

屋里顿时尘土飞扬,呛得母亲连声咳嗽,惊得墙角几只沉睡的老蜘蛛在尘土里狼狈地连滚带爬。

母亲把所有的犄角旮旯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我们仨又开始费力地搬移大桌子、大案板、大衣柜。

嘿,还真有意外收获!平日里找不见的橡皮擦、铅笔、小刀、彩色玻璃球,竟然还有几枚硬币,都安安静静地躺在下面睡大觉呢。

等屋里面的尘土渐渐散尽,我和妹妹又把擦拭干净的东西一件件搬回原来的位置,把土炕仔仔细细地整理好。

这一通折腾,几个人忙乎了一整天。

别人都说家务活不显功,还真是这个理儿,若不仔细瞧,还真看不出有多大的变化。

第二天,便是各种手工洗刷的活儿。

洗棉单,洗枕套,洗被面,洗窗帘,洗换下来的旧衣服,洗锅洗案板洗盆洗碗。

寒风刺骨,我和妹妹蹲在院心,她负责用力搓洗,我负责冲涮,父亲则一趟趟地挑水。

冲洗好的衣服床单明明刚晾在铁丝绳上,转过身,再伸手一摸,就成硬邦邦的骨架了。

我满心疑惑,几缕吊在树梢的西北风却捂着嘴偷笑,仿佛在嘲笑我的少见多怪。

父亲的肩膀被扁担压得又酸又累。

我们的双手也在冰冷的水中搓洗得又红又肿,院子里的铁丝绳被沉甸甸的衣物压得弯下了腰。

就连那温暖的炉火也慢慢弱了下去。

一群麻雀,颠着小碎步靠拢了过来,好奇地瞅瞅这儿,啄啄那儿。

一会儿又叽叽喳喳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太阳背着包下班了,倦鸟收了翅膀归巢了,母亲让我把鸡群赶到鸡窝里。

累了整整两天的我们,一钻进那厚厚的被窝里。

就像摇晃在温暖的摇篮中,晃晃摇摇,不知不觉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如今,母亲再也不能帮我们扫屋了。

可每到这个时候,她还是会不停地催促着我。

虽然家里现在盖了新房,没有多少灰尘,但是这一天母亲总是放心不下。

无奈,就是做做样子,也要在这一天收拾收拾、擦擦抹抹。

可这天,母亲行动不便,父亲也离开了我们,妹妹嫁人了,留下的只有我和弟弟,还有振振。

房间打扫后,衣服堆了一地,都是需要洗的。

我们几个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现在都有洗衣机,可总感觉洗衣服好麻烦。

就在我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时候,秀琴来了。

她看到这满地的衣服和我们无奈的表情,二话不

最新小说: 筑基期:谁说筑基修士不能斩仙的 我杀到了影视世界 猎魔人:狼学派的狩魔手记 冬日回礼 死后变强:我在诸天世界作死不止 华娱及时雨,她们逼我做顶流 战场合同工 大明:我才是皇太孙 嫌我穷分手,我成曲圣你哭什么? 天津人永不掉S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