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竹给几个小姑娘讲了几味,书中瞧见的草药,途经大榕树,刘小妹同三个小姐妹挥手道别。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银子就拿东西抵!”
刚拐过路口,二人便听见院子里传出一道汉子粗犷强横的声音。
夏哥儿有些被吓到,揪紧宋听竹衣裳,往他身后躲了躲。
宋听竹牵紧夏哥儿,跟有些慌了神的刘小妹进了院子,只见小院儿里围了一群人,少说也有六七个,其中两个妇人他见过,一个是牛家章婶子,另一个是钱家孟大娘,钱霜儿她爹娘。
三家关系不错,两位大娘婶子常来家里走动,夫君迎他进门的聘礼,便有一部分是同两家借来的。
一群人没瞧见有人进院儿,几个身强体壮的汉子,还在吵嚷着要刘家尽快还钱。
家里汉子都出去做工了,只有阮秀莲跟大儿媳唐春杏在,两人原本好好在家做着绣活,一群人冷不丁闯进院子,说话的机会都没给,这个一句那个一嘴,气势汹汹要阮秀莲把欠下的银子还上。
孟银花念着两家情分,把当家的拉到一旁,自个儿上前抹着眼泪道:“妹子你也别怪大姐心狠,实在是没法子了,我家老大媳妇儿怀了娃,需要银钱补身子,霜姐儿今年十三,差不多也该说亲了,家里怎么着也得给她攒些嫁妆,省得嫁到夫家受人欺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孟大娘,当初两家说好半年之内将银钱还上的,这才过去仨月,就喊了一帮子人来家里讨债,这事儿未免做得太不厚道了些。”
唐春杏觉得钱家不厚道,当初分明说好了这会儿又变卦,头些年钱家出事儿,家里可没少帮衬,现下过河拆桥,良心被狗吃了不成。
孟银花笑容尴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去岁收成不好,家里没攒下几个银钱,秀莲妹子你也晓得,我家老大成亲好几年都没个孩子,这回好不容易怀上,可不得精心养着才成,为了我这未出世的小孙子,只得厚着脸皮上家来讨要银子了。”
阮秀莲面色为难:“我的老姐姐,不是妹子我不想还,而是手头上确实拿不出这么些银钱。”
“大生家的,瞧你这意思是不想给?”章大花斜着眼睛语气不善,显然是打算撕破脸皮了,“没银子就拿物件抵,锅碗瓢盆鸡鸭鹅,只要是能卖出价的都行。”
立在章大花身侧的壮汉,收到眼色,接话道:“我听见畜生叫唤了,大伙儿跟我到后院抓家禽去!”
一群人乌泱泱要往后院去,阮秀莲婆媳俩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瞧着人将鸡鸭抓了去。
“夏哥儿的呜呜呜……”
夏哥儿躲在宋听竹身后,小声呜咽。
家里鸡鸭养了一整年,夏哥儿平日里没少帮着喂,还挨个给起了名字,家里杀鸡都背着小家伙,生怕他看了伤心,这会儿见一群人将鸡鸭抢走,心里别提多难过。
刘小妹则满脸愤怒,想上去拦着,但力量悬殊,不等靠近便被撞倒在地,竹篮打翻草药跟野菜洒落一地,转眼间便被几个汉子踩得不成样子。
刘小妹呆愣片刻,回过神来还想上前去捡,宋听竹眼疾手快忙将人拉了回来。
“嫂夫郎,他们踩烂了咱们好不容易挖来的草药!”刘小妹语气焦急,眼眶都红了一圈。
宋听竹拉着小丫头手腕,将人护在身后,并宽慰道:“安全最重要,草药踩坏了改日再挖就是。”
刘小妹气到说不出话来,夏哥儿见小姑受了委屈,鼓着面颊举起一双小拳头,模样奶凶:“坏人!夏哥儿讨厌他们!”
宋听竹将两个小的护在身后,待一群人搬上家中还算值钱的物件,浩浩荡荡离开,方才领着二人从角落出来。
院子里一片狼藉,不止鸡鸭,灶头上的铁锅也被抢了去。
阮秀莲将夏哥儿叫过去,边给小孙子擦着眼泪,边叹道:“先将院子收拾了,杂间儿里还有口旧锅,老大媳妇儿去搬出来洗刷两遍,将就用着。”
唐春杏应了声:“知道了娘。”
宋听竹瞧婆婆脸色不好,便让小妹将娘扶进房休息,自个儿握着扫把准备打扫院子,但他从没干过这活儿,打量半晌也不知该从哪儿开始。
“我来吧,嫂夫郎你歇会。”刘小妹从堂屋出来,将他手里的扫把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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