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希月反手轻轻一带,房门便悄无声息地合上,那动作仿若行云流水,不着一丝痕迹。紧接着,她长臂一伸,自然而然地揽过身旁的 NPC,面上笑意盈盈,宛如春日暖阳般和煦:“哎,小弟,快跟大哥唠唠,你叫啥名字呀?”
那 NPC 显然被黎希月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给“砸”懵了,整个人瞬间定在原地,宛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双眼瞪得滚圆,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嘴巴微张,却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黎希月见状,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脑门,佯装嗔怒,语气里却带着几分亲昵:“大哥问你话呢,怎么像个闷葫芦似的不吭声呀,你这样可太伤大哥的心啦。”这轻轻一戳,仿佛是解开了某种封印,NPC 这才如梦初醒,结结巴巴地说道:“徐…徐大壮。”
黎希月的双眸一亮:“大壮!这名字取得妙啊!一听就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多有精气神呐!”徐大壮听到这般毫不吝啬的夸赞,脸颊“唰”地一下红了起来,恰似熟透的苹果,羞涩地嗫嚅道:“谢…谢谢。”
黎希月趁热打铁,笑意更浓,眼神里满是促狭:“应该说谢谢大哥。”徐大壮赶忙乖巧地鹦鹉学舌:“谢…谢谢大哥。”
黎希月满意地点点头,轻轻拍了拍徐大壮的肩膀,那动作轻柔而有力,带着兄长般的关怀与鼓励:“好小弟!以后跟着大哥,大哥保准让你吃香喝辣!哎,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斗鸡眼是咋回事呀,是天生就这样吗?”徐大壮赶忙用力地摇了摇头,脑袋晃得像拨浪鼓似的,嗫嚅道:“不…不知道。”
黎希月也不再多问,目光如灵动的飞鸟,轻盈地转向那边有着浅棕色头发的女孩,声音清脆响亮:“算了,管他呢,喂~那边那位女小弟,你叫什么呀?”
女孩缓缓抬起头,她的眼神清澈而深邃,带着些许迷茫与探究看向黎希月,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花瓣:“我叫付清柠。”
黎希月爽朗地点点头,声音明快而坚定:“好嘞,清柠小弟,以后有啥烦心事尽管跟大哥说,大哥我别的本事没有,解决问题那可是一把好手,保证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明明白白!”付清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婉的浅笑,轻声回应道:“好。”
黎希月兴致盎然地凑到付清柠面前,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哎,清柠,你来这精神病院多久啦?”付清柠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透着无尽的落寞与哀伤,轻声说道:“大概两年了吧。”
黎希月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然:“哦,那没我久。”付清柠有些诧异地看向黎希月,眼神里写满了疑惑:“你不是新来的吗?”黎希月神秘地笑了笑,让人捉摸不透:“嘿嘿,这可是个小秘密哦。那你是怎么被送进这儿来的呀?”
付清柠的眼神愈发黯淡,她微微低下头,声音里满是苦涩与无奈:“他们说我是个疯女人,就把我送进来了。”说完,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却又隐含着一丝期待地看向黎希月,反问道:“你呢?”
黎希月撇了撇嘴,满不在乎的神情中带着一丝不羁与洒脱:“我呀~那些庸医给我安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病名,什么妄想症、狂躁症、边缘型人格障碍、偏执人格障碍、精神分裂,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哼,在我看来,他们才是一群无可救药的疯子。”
付清柠眼中闪过一丝同情,带着丝丝温暖:“那你是被谁送进来的,是家人吗?”黎希月轻轻点了点头,动作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对,是我父母。他们被所谓的‘权威诊断’蒙蔽了双眼,根本不愿意考虑自己的女儿是否正常。”
付清柠犹豫了一下,似乎在内心挣扎着要不要问出口,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轻声问道:“那…你会怪他们吗?”
黎希月沉默了片刻,仿佛陷入了回忆的深渊,思绪飘回到那段痛苦的时光。良久,她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刚来的那几天,我心里满是怨恨,觉得他们背叛了我,把我丢进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明白,他们也是被这个社会既定的观念所束缚。在他们的认知里,医生的诊断就是真理,他们以为把我送进这里,就能让我恢复正常。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远比他们想象的复杂,有些真相,往往被深埋在表象之下。所以,现在我也不怎么怪他们了。”
付清柠深有感触地点点头,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承载着无数的无奈与悲哀:“是啊~就算以后察觉到不对劲,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根本没有回头的机会。就像这所精神病院,一旦进来,就如同陷入了一个无形的牢笼,很难再出去了,哎~”
黎希月伸手轻轻搂住付清柠的肩膀,那动作轻柔而坚定,传递着温暖与力量:“别灰心~咱们还是有机会逃出去的。我黎希月向来言出必行,既然说了要带你出去,就一定能做到。话说,你是不是也没吃医生护士给的药呀,不然脑袋瓜子不可能这么清醒。”
付清柠赶忙伸手捂住黎希月的嘴,动作急切而紧张,眼神里满是担忧与警惕,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道:“嘘~小点声,病房里有摄像头,要是被他们发现就大祸临头了。”
黎希月却不以为意,脸上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