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懒得迈,直接坐在了门前的玉阶上,寒风凛冽,连地板也是冰凉的,可沈岁寒还是越发困倦起来。
恰逢此时,门扉轻开,沈岁寒被细微的脚步声惊醒,一转头,肩上就被披上了一层厚厚的披风。
君婴单衣而立,嘴唇被冻得发白,沈岁寒笑着摇了摇头,将披风解下盖回了君婴身上:“我不需要,你自己留着吧。”
手里捏着一把盗汗,君婴心中松了一口气。
早在沈岁寒回来时,白衣人就已经发现了异常,可是整个房间一览无余,藏无可藏,直接跳窗又相当于自乱阵脚,只能屏息凝神祈祷着。
沈岁寒停在了门口,沈岁寒提起了手,沈岁寒却没有开门,沈岁寒转身坐在了台阶上。
屋内两人暂时躲过一劫,松了口气。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君婴只好硬着头皮,设法将她引往别处。
沈岁寒拍了拍一旁的台阶,示意君婴一起坐下,又从纳戒里掏出了两壶清酒来,问道:“能喝酒吗?”
君婴点了点头。
沈岁寒狠敲了他一下脑袋:“小小年纪,谁教你喝的?”
说罢,她开始一杯接着一杯给自己斟了起来,还没喝就开始醉了:“我听闻魔族男儿自小就泡在酒里,以前我管不着,但你既拜我为师了,弱冠之前不许碰酒!”
君婴立马如坐针毡,刚要跳起来,就被她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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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回不找借口打你,你给我好好坐着。”
以往每次提到魔族这个话题时,后面跟着的总会是一系列的辱骂和毒打,以至于君婴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君婴忐忑不安地坐下,便又听沈岁寒道:“君婴,你相信宿命吗?”
他不知沈岁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也只能装傻,先点点头,再摇摇头,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沈岁寒被他逗乐了,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也对,你还这么小,自然什么都不懂,那我换一种问法,你相信以后你一定会杀了我吗?”
“哐当”一声,君婴踢翻了沈岁寒的酒壶,清酒撒了一地,在月光下泛着一层诡异的光。
心脏尖锐地狂跳,快要冲出胸膛,可大脑却几乎一片空白,连眼前的人影都开始摇摇欲坠起来。
“君婴?君婴!你怎么了?”
在一阵耳鸣之中,沈岁寒的呼喊声忽远忽近,仿佛缥缈在云端,又转瞬间在他耳边爆炸开来。
“弟子,弟子不敢。”
待君婴回过神时,他已然跪在了沈岁寒面前,沈岁寒想要扶他起来,他却哆嗦着往回躲。
是不敢,不是不想。
可沈岁寒却没有注意到这一小细节,她只是无奈道:“我都说了,我这回不打你,这酒我也不怪你,你这么紧张作甚。”
君婴强行压下心中的惶恐,可声音中的颤抖还是暴露了他的忐忑:“……师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