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才发现胸前纯黑的布料上有些已经干涸的不明白色污渍,将廉价的人造绒凝成一小撮一小撮尖刺。
冬天,气味分子的传播并不怎么活跃,但即使没有接触到那令人作呕的腥膻气息,身为一个男人,柏叙秋对于这是什么再清楚不过。
他一时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觉得可笑。
典当行的老板没有猜错,他确实是将那地界儿当临时储物柜使用,原因无他,只因为不需要扫描录入个人信息,被查的风险比公共储物柜要低很多。但这也带来一些弊端,譬如这些缺乏监管的店主会为了一己私欲泄露客户隐私,跟不法势力做些违法的买卖。
毫无疑问,他遇到了最糟糕的情况——那傻逼店主好像直接将他这个人给卖了。
“我早就瞧上你了,两个月来了三趟,细皮嫩肉的也不知道遮掩一下,不是找草么?”男人夹着头盔,摇下笑着,狠狠锤了一下车头。
机车的排气管道将白雾绞的稀碎,那些审美低下的流氓摩托在柏叙秋身周围了一圈,布兵排阵般,青年耷拉着薄薄的眼皮,眼尾溢出几分深沉的厌恶。
“我看你四肢健全,平时难道连个女人也没有么?”他在口袋里掏了掏,摸出一片口香糖,撕了锡箔纸扔进嘴里嚼,轻蔑道:“别是有什么缺陷在身上吧?”
“呸!女人哪有你带劲!”男人啐了一口,盯着柏叙秋的脸一瞬不瞬,“一个大男人长这么一张脸,穿个衣服还收腰,不就是勾引人么!衣服上还全是你的骚味,闻不够,根本闻不够!”
他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唇角荡漾着贪婪的笑容,坐在机车上挺了挺腰杆,充满暗示。
“你疯了?”柏叙秋歪头,懒懒道:“想在这里办了我?野外?”
“你错了。”男人淫/笑道:“不是我,是我和我的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