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自己,断然无法战胜孟希言,所以他便想继续隐藏,继续暗暗前进,直到有朝一日真正将其反超,镇杀。
可惜,他终究还是暴露了。
暴露了,还能活么?樊篱微微侧头,看向留客亭内那道静坐的少年。
最终,樊篱颓然地发现,那白衣少年竟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温柔地为那白裙女子温养神念。
仿佛,他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他们之间的仇怨,似乎从来都没入那人眼中,他的生死,对方也也并不在意。
樊篱看到的一切,都是漠然,是真正的淡然。同样,也是真正的,让人感到悲哀。自己的一生之敌,竟从来都没有将自己当做对手。
一个人的悲哀,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