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蝶衣微微眯起眼睛,缓缓开口道:“师兄,玉郎,我这有个法子,咱们可以来一招引蛇出洞。就在文宅那儿,利用玉郎把雌雄双煞给引过来,然后咱们提前设好局,打它们个措手不及。”
文叔眉头紧皱,满脸担忧地说道:“这法子虽说听起来有点道理,可具体要怎么引呢?那雌雄双煞又不是傻的,哪能轻易就上钩。况且他们一直跟着我,鬼才知道他们真正的目的。”
吴蝶衣就是思路奇特,他突然说道:“师兄,你有没有考虑过,可能它们还没认出你,一切都是巧合罢了,你想想若真是直接找你寻仇,他在那麻将馆里吸食其它游魂时咋只字没提你,有没有可能是他们也在找同类,只不过现在游魂数量急剧减少,一切都是碰巧了,否则它早就有下手偷袭的机会了!”
“哦?”文叔冷静下来一想,从这个角度看还真是有点可能。
文叔眼珠子一转,突然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催促道:“当年师父在的时候就属你鬼点子多,现在依然如此,你赶紧继续说。别停。”
吴蝶衣胸有成竹地一笑,解释道:“师兄,你别急呀,且听我细细说来。这雌雄双煞既是夫妻鬼,那它们之间必然有着深厚的情感羁绊,虽说它们如今化作恶鬼,可这情丝可没断呐。咱们就利用这一点来做文章。”
说着,吴蝶衣看向姜玉郎,接着道:“玉郎,你是纯阳之体,对那些阴邪之物本就有着极大的吸引力,这是其一。其二呢,咱们得准备一些物件,我这儿有一对同心玉佩,这玉佩啊,本就是象征着夫妻之间的情谊,我略施小法,将这玉佩与雌雄双煞之间的气息相连,让它们误以为这玉佩是它们生前之物重现世间呢。”
吴蝶衣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那对玉佩,只见玉佩质地温润,隐隐透着一股别样的光泽,仿佛真的承载着诸多故事一般。
“然后呢,把这对玉佩交给玉郎,让玉郎佩戴在身上,在文宅的院子里假意摆弄把玩这玉佩,做出一副这玉佩对他有着特殊意义的样子。那雌雄双煞感应到玉佩的气息,又察觉到有纯阳之体在附近,定然会心生好奇,按捺不住想要一探究竟,到时候呀,它们自然就会被引过来了。”
姜玉郎听了,不禁问道:“师叔,可万一它们察觉到不对劲,不上钩可咋办?”
吴蝶衣摆了摆手,说道:“放心吧,玉郎,这只是第一步。为了让它们深信不疑,咱们还得在文宅周围布置一些障眼法,营造出一种神秘又熟悉的氛围,让它们觉得那玉佩的出现绝非偶然,仿佛是冥冥之中的召唤一般。而且我还会在暗处悄悄施展一些引魂术,牵引着它们的魂魄往文宅这边来,多重手段齐下,不愁它们不上钩啊。”
都说关心则乱,文叔还是有些疑虑,说道:“即便它们来了,这阴阳煞的厉害咱们也见识过,万一出了岔子,玉郎可就危险了。”
吴蝶衣赶忙安抚道:“师兄,我这不还没说完嘛。咱们自然不会让玉郎独自面对,在文宅各处,咱们提前布好法阵,藏好各种克制阴邪的法器,只要它们一踏入文宅范围,咱们就启动法阵,削弱它们的力量,到时候咱们再伺机而动,利用阴阳替之法,让玉郎上那雄煞之身,打乱它们的阵脚,咱们就可一举将它们拿下了!”
就这样,三个人就跟商量什么重大机密似的,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个不停,围绕着这个引蛇出洞的计划,可谓是翻来覆去地琢磨,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不停地商讨着怎么完善它,三人心里头就一个念头,必须做到万无一失,然后等着那雌雄双煞乖乖上钩了。
说干就干呐,三人那是一点儿都不含糊,立马就紧锣密鼓地行动起来了。
白天的时候,出租车在距离文宅有一截的地方停下,吴蝶衣就默默地跟在文叔和姜玉郎的身后,一步一步朝着文宅的方向走去。每往那文宅靠近一步,吴蝶衣心里头的感慨就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涌了上来。
他忍不住想起了当年的事儿,那时候,自己和师兄之间可没少闹别扭,师兄呢,总是躲着自己,好像生怕跟自己碰面似的。这文宅自己都已经许久许久未曾踏足了,如今再看,真是既熟悉又陌生。
往昔那些回忆就像放电影似的,在吴蝶衣脑海里一一浮现出来了。有两个人一起学法时,因为某个法术见解不同,争得面红耳赤,可争完了又相视大笑的那些欢乐画面。也有后来因为各种各样的事儿,两人闹掰了,互相赌气,谁也不理谁的那种怅然若失的场景。想着想着,吴蝶衣的眼神里就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而现在呢,自己居然能够这般正大光明地再次来到这儿,他心里头那滋味儿可真是复杂极了。一方面呢,有种终于打破了多年隔阂,和师兄冰释前嫌的释然,就好像心里头一直压着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可另一方面,又隐隐地带着些对过往那些岁月的怀念和感伤,毕竟那些时光,不管是好是坏,那可都是自己生命里的一部分,只可惜再也看不见那快乐的少年郎。
吴蝶衣看着那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文宅大门,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似的,暗暗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次来,我一定要和师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