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欲言又止,要说不说,心下有些恼火,“你到底说不说?”
容止心中一凛,眼帘微垂,“说说看,有何区别?”
桑榆晚清冷道,“如果救我的人是薄行止,那说明薄远山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利用。”
容止瞳仁微缩,眼底流露出细碎的精芒,“我跟你说过,他不是一个好人。”
桑榆晚的心重重往下沉,瞬间跌入谷底,“救我的人,真的是薄行止?”
容止没有吭声。
桑榆晚见他沉默,便以为自己说对了。
她脸色陡然,强压着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了。
六年来对薄远山的信任,顷刻间倒塌。
她脊背发寒,心里都凉透了。
心脏在胸腔内剧烈跳动,试图用一丝温热来对抗这无处不在的寒冷,但那份热量似乎瞬间就被吞噬殆尽。
容止见她变了脸色,呼吸一沉。复杂的眸色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心疼。
“薄远山做对了一件事,那就是用心培养你。”
“呵……”桑榆晚嘴角噙出一抹讽笑,“他培养我,不过是想要替薄行止遮羞。说白了,我只不过是他驯养的一条狗。”
“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容止握住了她冰凉的双手。垂落的目光,暗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