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笼罩,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里未融的初雪,步伐越来越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与自己的身体做着艰难的抗争
薄誉衡唇线绷直,眼底阴霾重重。
薄轻眉经过他身边时,他的眼皮重重跳了两下。
“……”薄轻眉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轻眉……”
薄誉衡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与虚弱。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焦距,一刹那,幼时的回忆在脑海中横冲直撞。
那一年,他八岁。
父亲薄兰芝带回来一个三岁的小女孩。
“远山,誉衡,寒山,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你们的妹妹轻眉,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六岁的薄寒山愤愤不平,满脸厌弃,“她不是我们的妹妹……”
“寒山。”薄兰芝怒声打断,“我说她是,她就是。你要再敢说这样的话,给我去跪祠堂。”
薄寒山还想顶嘴,被十五岁的薄远山捂住了嘴。
“轻眉,这是你大哥远山,二哥誉衡,三哥寒山……”
薄兰芝一一介绍。
“二哥好,我是轻眉……”薄誉衡的耳边,隐隐传来稚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