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怀疑
宁窈晃动银铃,问裴台熠:“这是做什么?”银铃清脆,一声又一声叩击着裴台熠的心口。裴台熠缓步走来,立在床畔,垂着眼皮,缓缓游视宁窈的身体。
她小半边身子从被褥里滑了出来,只裹一条单薄的春衫,藕色丝绸如水,紧致地贴合着她曼妙的身段,细腰窈窕,香肩半露,露出的白皙皮肤好,一道道绯色红痕随处可见,肩上,背上,颈上,还有她两团鼓囊囊的软上。裴台熠用指腹一一抚摸过这些痕迹。太浅淡,要消逝的地方,便重新吮;太重了,要淤青的位置,就假仁假义地用手掌轻轻揉。“还疼不疼?"裴台熠问了一句。
宁窈知道裴台熠问的是什么,脸涨了涨,如实相告:“不疼。"昨晚除了最开始几下阻塞得厉害磨得像钝刀子剜肉,后头裴台熠都很关注她的感受。“但是腰好酸,"宁窈忍不住还是冲他撒娇,又指了指腿:“腿也疼。”裴台熠闻言,又将宁窈的身子抱转过来,仔细检查她的后腰。那里果然冒出了一块青,应该是最后一次抱着在桌上撞出来的。那时宁窈不知道痛,他又在最后关头,也有些失控,竞没瞧着,不然,他一定会将她从桌上抱下来。裴台熠眼眸漆黑,指腹碾过那道红痕,仿佛在回味那夜的美味。“嗯,以后不在桌子上了。"他顿了顿,又改口:“下次枕块软垫。”“嗯。"宁窈其实也不排斥在桌上。她个头相对裴台熠来说太娇小了,抱在桌上反而能更加深入。她的音调一出口就调了个弯儿,裴台熠的手又探进了被褥里。
指尖缓缓朝幽径滑去。
对上裴台熠那双重欲浓黑的眼睛,宁窈敏感的身体顿时被唤醒。她面红耳赤,下意识夹住月退,头摇成了拨浪鼓,期期艾艾地小声道:“真不能了,弄了一晚上,再弄就会坏掉了…”
她总这样,一脸青涩无辜地说一些让他血脉债张的话。什么不要了,弄坏了。
不知道么?越这样说,只会让他越想将她弄坏。“我现在不弄。“裴台熠指尖温柔,“但是我要看看你伤着了没有,张开一点。”
宁窈这才忍着难为情,手指攥着被褥,稍稍张开了一些。裴台熠用指尖里里外外细致地检查了一番。没摸着伤口,但的那处确十分红肿,甚至翻出来一块嫩红的。缩不回去,可怜兮兮地斜在外头。“坏掉了吗?"见裴台熠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宁窈也害怕起来。昨晚顶撞得那么深那么厉害,不会真弄伤了里面?
“没有。"裴台熠宽慰她,“但是肿起来了。“他抽出手,又取来生肌膏,全部倒在掌中,仔仔细细地内外抹了一遍。冰凉的膏药被他的掌心捂热,盖上来时温暖似火。宁窈立刻细细倒抽了口气,手腕上的铃铛震得厉害,叮叮当当,仿佛一盘珍珠滚落在玉盘上。
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每一次动作都极其缓慢又温柔。进出间,她又淌出来不少,冲掉了好不容易涂抹进去的药膏,于是不得不重新涂一遍。裴台熠在这桩小事上极有耐性,不厌其烦,冲出来多少,就填补多少,循环往复。这么一来二去,一两价值千金的生肌膏最后一滴不剩。漫长的涂药终于结束,裴台熠去屏风后净手。生肌膏的药效开始作用,一股暖意从宁窈小腹间升起,驱散了昨夜的疲乏。宁窈喘匀了气,在榻上躺了一会儿,总觉得帘帐里残留的青谷欠味像发酵的酒,萦绕在她鼻尖纠缠不散。她想下床去散散气,但一动,手腕上的铃铛便立刻叮当响起。
裴台熠从屏风后绕了回来,宁窈便抬起手,再次问他:“这到底是什么嘛?”
裴台熠走近,高大的身影倾轧下来。他俯身吻她,然后用戏谑的语气,说着真心话,“这样不好么?就一直待在床上等我。你想要什么,我我都会给你。窈儿,就让我把你锁起来好不好?锁在我身边,只看我一个人,只和我说话,只对我一个人笑。谁看你了,就挖掉谁的眼睛;谁碰你了,就砍掉谁的手。”这番话若是旁人对她说,宁窈定会觉得毛骨悚然,然后拔腿就跑。这不是将她当犯人禁锢么?但因眼前人是裴台熠,宁窈便不知道害怕了,甚至觉得裴台熠的痴言痴语有些好笑。
她噗嗤笑了起来,抬起手,在手腕上那串清脆的铃铛声里,用指尖碰了碰裴台熠的脸,敷衍道:“好嘛好嘛,我就只跟你说话,只跟你玩。离开,我眼睛现在不是只看你一个么?快把我放开好不好?我今日得去医庐。”裴台熠怎么可能答应?他早就想这样了,将她锁起来,彻底变成他一个人的,变成他的一部分。只是他需要装成一个好人,以免将她吓跑。宁窈见裴台熠还是不肯松开他,又想到了一个办法。她耷拉下眼眉,“手腕好疼,勒得好疼。”
果然,此言一出,裴台熠立刻检查她的手腕。那绑缚的丝绸是精心挑选的柔布,轻薄如云,捆得再紧也不会伤到皮肉。但宁窈一叫疼,裴台熠都会停下来他解开了丝绸,却没看见宁窈手腕上留下的痕迹,再看向宁窈,便对上宁窈狡黠的笑眼。宁窈讨好地用鼻尖蹭了蹭他,“今天真有事,别闹。”裴台熠敏锐地抓住她话中的漏洞:“明日就可以?”宁窈想了想:“明天晚上吧……真不能闹了!“宁窈从裴台熠臂弯下钻走,去屏风后沐浴更衣。裴台熠坐在屏风前的椅子上,两条腿放直,脚踝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