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杀案。
当然,一切要建立在找到尸体的前提下,但所有人都明白,可能会找到尸体,但一定找不到活人。
这么多年过去,三个女孩的生存机会为零。
邓卓主持了会议,三个女孩的照片,并排出现在大屏幕上。
依次为严笑13岁,田盼盼15岁,邝梅17岁。
她们失踪的时间为02年的6月28号,03年的7月1号,以及04年5月3号。
几乎是一年一起失踪案,不同的是三个女孩的家庭住址和生活区域,不在同一个地方,属于其他分局管辖之地。
相同的是,她们都是女孩,手无缚鸡之力,而且失踪当天都下着暴雨。
大家都知道,暴雨天气犯罪,是特别难以调查的,因为证据容易丢失,道路监控的摄像头也会很模糊,而且路上行人很少,要么打着伞,要么脚步匆匆,况且视野很差,谁也不会注意到谁。
也就是说,如果三名女孩真的遇害了,凶手专门等候暴雨天气行凶,那么凶手具有一定的预谋,而且具备超强的成长性。
经过生物实验室鉴定,从手绳上提取到了女孩严笑的dna,而钥匙扣上也有田盼盼的指纹。
最让民警揪心的是,当失踪女孩的父母,辨认她们的贴身物品时,那种巨大的绝望感,让在场所有的刑警都红了眼眶。
严笑失踪时,仅仅13岁,她的手绳,是她姐姐为她编制的,如果她还活着,现在已经成年了,正是上大学的年龄。
她姐姐看见手绳,当即和家人抱头痛哭,泣不成声。
田盼盼失踪时15岁,当民警找到她的父母时,她们眼睁睁的看着民警,把钥匙插进家门的锁孔里,当锁孔转动那一刹那,父母的心都被搅的粉碎!
从03年到08年,整整五年,田盼盼的父母不顾危险,不听劝阻,坚持不换锁,就是希望女儿有朝一日回家后,能打开自己的家门。
邝梅失踪时17岁,失踪当时,她头上戴着的蓝色蝴蝶发卡,是妈妈买给她的生日礼物,当妈妈再次见到她失踪时的贴身物品,早已泪如泉涌。
会议室里的气氛凝重,邓卓稳了稳情绪,道:“我刚从审讯室出来,兰宝荣拒不配合,问什么,他都说不知道!”
局长皱着眉头,道:“那能不能从兰汉文的父母身上撬出什么线索来?”
“兰汉文父母,现在在沙河县。”说完,邓卓看向李农。
李农站起身,拿出手机摇了摇:“我已经打电话给县局,我们那边的同事已经把这两个人给控制住了。”
三个女孩失踪,作为兰汉文的爷爷,兰宝荣有包庇隐瞒的嫌疑,但他的父母知不知情,现在还不清楚,把人先控制住,是对的。
殊不知,有些重大嫌犯,知道警察在调查自己,会做出一些很极端的事情来。
此时,罗锐沉声道:“仅凭女孩们的贴身物品,还不足以给兰汉文定罪,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找到她们的下落,或是……尸体!”
在场众人都沉默了,邓卓咬了咬牙,道:“我们先看看其他两个女孩失踪当时的情况,我来介绍……”
“我们从其他辖区派出所了解的情况是,严笑失踪的时间是在6年前的6月28号晚上七点半,当时她刚从学校自习回来。
她刚上初中,学校到家的距离只有一公里,她平时都是走路回家,并没有和同学作伴。
那天下着暴雨,她没有带伞,所以是淋着雨回家的,期间,因为雨太大,她还在一家打印店的门前躲了一会儿雨,打印店的老板看见过她,也是这次失踪案的唯一目击证人。
之后,严笑冒雨回家,就再也见不到她的人了。
她失踪的地方,离她家只有五百米,旁边是一个公园,公园下面有一条河流。”
邓卓顿了顿,拿起另一份卷宗,这些东西都是现有的,当时报失踪时,留有档案。
“隔年,也就是2003年的7月1号,田盼盼失踪,她的家住在会宁市的东边,学校离家很远,平时都是要搭乘半个小时公交车。
因为当时那块区域正在改建,所以她下车之后,要穿过一片荒僻的建筑工地,才能到家。”
说到这里,邓卓犹豫了一下,接着道:“这两起案件,当时也被当做了失踪案!”
罗锐听到这里,失望的摇了摇头。
如果说邝梅的失踪,还能勉强的定性为失踪案,但严笑和田盼盼的失踪,也被定性为失踪,怎么都说不过去。
两个季少女失踪,不能说完全没有这个可能性,但概率很小,遇害的情况是最大的。
这里面肯定存在着疏忽,存在着失职,如果当时能认真追查下去……
抓住兰汉文,邝梅可能还活着,汪家玲也不会死!
但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会议室里,会宁市的刑警们脸色都不太好看,虽然这两起案件都不在他们的辖区,但属于同一个体系,脸上的面子都有些挂不住。
这时,一个老刑警举起手,道:“关于田盼盼,被定性为失踪,这个是事出有因的。”
局长微微点头,意思是让他继续说下去。老刑警道:“我没